霍雲驍淡漠的抬眼:“沈暮嬌氣,我親自照顧才放心。”
蔣安寧放在被子裡的手握的緊緊的,麵色卻不敢露出什麼嫉恨。
沈暮笑著說:“霍雲驍,你去吧,我和安寧單獨聊幾句。”
霍雲驍這才起身:“好,我很快就回來。”
霍雲驍一走,蔣安寧臉上那溫婉脆弱的表情好像麵具一般層層剝離,露出真實的醜惡的嘴臉。
她怒視著沈暮:“你是來跟我炫耀的嗎?!”
沈暮輕笑:“這話說的,難道不是你關心我的身體,非要我來病房見你一麵嗎?”
蔣安寧咬牙說道:“沈暮,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沈暮理了理頭發,說:“大約是......看著你一次一次對我下手,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看著蔣小姐次次挫敗的感覺,真的讓人忍不住得意。”
“那又怎麼樣!”蔣安寧幾乎是嘶吼著說出這句話:“你沒有證據!沈暮,我不是隨便可以處置的女人,我馬上就要嫁給霍雲宸,你沒有證據,他們不會相信你!”
“你以為你抓了我的人就行了?他是受過訓練的,他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
沈暮挑了挑眉,說:“你的人不會說,而會說的那個沈清柔已經墜海了,蔣小姐打的一手如意算盤啊!”
蔣安寧依靠在病床上,逐漸平靜下來。
她嘲諷一笑,說:“沒錯,沈清柔死了,她的工作室雖然發的是重病公告,可也隻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等過幾天打撈到屍體,自然就是死亡公告。”
她看向沈暮,眼神得意而陰毒:“我的棋子已經淹死在海裡了,你拿什麼證明這棋局是我布的?”
沈暮靜靜的看著她,說:“蔣安寧,你圖什麼呢?就為了破壞我和霍雲驍?”
蔣安寧怨毒的看著她:“不,我要你死!我要你身敗名裂,要你眾叛親離!沈暮,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
沈暮忍不住失笑出聲:“你們這些人還真是一模一樣的台詞,沈清柔姐妹跟我鬥的時候,也覺得是我搶走了她們的一切。”
蔣安寧冷笑:“可我不是沈清柔那個蠢貨,我永遠都有後手,沈暮,你鬥不過我的。”
她看向沈暮,眼神甚至有些癲狂了。
“沈暮,今天的事情鬨的這麼大,霍雲驍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吧?你是不是也忍不住想要告狀了?告訴霍雲宸我揣著這個孩子就是為了嫁給他,為了裝可憐,可霍雲宸不會相信你們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沈暮一愣,問:“為什麼?”
蔣安寧的臉色蒼白如紙,輕聲說:“因為......我隻是個驚嚇過度以致流產的可憐女人,我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我痛不欲生啊!”
沈暮愣了半晌,猛地起身掀開了蔣安寧蓋著的杯子。
那雪白的床單上,蔣安寧的身下是一片殷紅的刺眼的血液。
蔣安寧整個人坐在血泊中,如瀕死的天鵝。
她的臉和嘴唇都蒼白的像個死人,她輕笑著說:“誰會相信我這麼可憐的女人會害人呢?”
沈暮瞪大了眼睛:“蔣安寧,你瘋了......”
蔣安寧冷笑:“沈暮,你鬥不過我的,程鳶,唐羽,霍雲宸,歐瑾,霍雲驍......你處處都是軟肋,而我......可以舍棄所有棋子,包括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