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冷聲說:“蘭納教會的訓練一直這麼差勁嗎?幾年前就是這樣,現在還是這麼垃圾!”
蔣安寧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沈暮冷笑:“你的人身手簡直和你一樣差,你派來對付我的兩個手下,已經被我殺了。”
蔣安寧壓住心中的震驚,笑著說:“死就死了,難不成留著給你審問嗎?”
“沈暮,就算我知道我是蘭納教會的人又怎麼樣?你沒有證據,你對我的背景一無所知。”
沈暮微微一笑:“彼此彼此。”
蔣安寧竟半點沒有再反抗的意思,她拿著刀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劃了一刀,血瞬間湧出來!
她把刀扔在地上,嘲諷一笑:“沈暮,跟我炫耀你和雲驍的親密,甚至妄圖揭穿我的身份,真是愚蠢。”
“現在,沈清柔死了,血刃指認的人是你,你就好好嘗嘗眾叛親離的滋味吧!”
沈暮直接將蔣安寧掀翻在地上,利落的拔了腰後的手槍,直指蔣安寧的眉心!
可再抬頭,蔣安寧竟躲都沒躲,便是一副極其委屈的表情。
“沈暮,你為什麼打我?”她含著淚問。
旁邊傳來腳步聲,霍雲驍和歐瑾及霍雲宸,三人從遠處走過來。
三人身上沾了些灰塵,但好歹沒有受傷,隻是看起來狼狽一些。
而霍雲宸和歐瑾的眼神,帶著疑惑,帶著不解,甚至帶著厭惡和痛恨。
霍雲宸的聲音帶著怒氣:“沈暮!把槍放下!”
蔣安寧的小臉蒼白,她將短刀扔在一邊,嗚嗚的哭起來:“沈暮,你為什麼打我?我有什麼得罪你的,回去再說不行嗎?我都嚇死了!”
沈暮看向霍雲驍,問:“你......你沒受傷吧?”
霍雲驍搖頭:“我沒事。”
他又說:“這裡埋伏了一隊人,引開了我們,歐瑾險些受傷。”
歐瑾擺擺手:“我沒事,我先看看安寧的傷口。”
他立刻走過去檢查,蔣安寧還死咬著沈暮不放。
她說:“沈暮,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突然對我動手?”
沈暮冷聲說:“你知道的。”
蔣安寧不依不饒的哭著:“我知道什麼?我們一下纜車就遇到這種情況,命都快沒了!這都是哪裡來的人啊!”
她的話音一轉,又說:“沈暮,你為什麼沒跟著我們上纜車?”
終於到了這一步了,蔣安寧下了好大的一局棋,而現在,是布局人將所有黑子圍住白子的時刻!
為什麼?因為他們前腳離開,程鳶和唐羽後腳就被綁上了山!
所謂調虎離山,大約就是這樣。
見沈暮遲遲不說話,蔣安寧皺眉問:“沈暮,剛才我們遇到襲擊的時候,你在哪裡?”
她的表情太急切,也太無辜,好像剛才那個提刀與沈暮格鬥的人不是她一樣!
所有人都看向沈暮,蔣安寧繼續添油加醋:“沈暮,我聽說,快艇上被捕的那個男人一口咬定是你指使他傷害雲驍,因為利益分配不均才對你下死手。”
沈暮失笑:“這話也有人信?”
蔣安寧搖頭:“本來我不信,雲驍對你言聽計從,你何必要他的命去換錢?可現在......”
她頓了一下,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剛才我們遇到襲擊的時候,你在哪裡?”
“你跟我們一起出遊,為什麼隨身帶槍?”
她捂著冒血的手臂,看向霍雲驍,說道:“雲驍,不是我要針對她,實在是沈暮太可疑了。”
“就算是不為你自己,也為了雲宸和歐瑾的安全,你不能再這麼放任她了!”
霍雲驍的眸色如冰,沉聲說道:“是啊,是不該再放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