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愣了一下,和程鳶對視一眼,兩人都沒說話。
沈暮說:“程鳶,劇組的事情先擱置,既然製片人吊著你,你也別急,先忙其他的通告就行了。”
程鳶點點頭:“好,我明白。”
沈暮又叮囑:“我不在的時候,出門還是把保鏢都帶上,陳媛還是你的助理,讓她時時跟著你。”
程鳶連連答應:“好,我知道了。”
沈暮思前想後,大約也就這些事情。
她離開醫院,回公寓去收拾了行李,短刀和槍都沒法帶上飛機,隻能落地再說了。
下午兩點,沈暮踏上了去費城的飛機。
此刻的沈暮對未來一無所知,便更沒想到,這將是顛覆她整個人生的選擇。
沈暮所乘坐的飛機落地時,是當地的次日淩晨三點。
她隻在飛機上淺淺的睡了一覺,可此刻也睡意全無。
她先找了一家酒店登記入住,將行李放好之後,便趁著天還沒亮就出門了。
她是來過費城的,大街小巷都走過一遍,這裡的什麼店鋪是正經生意,什麼地方裡麵暗藏玄機,她都清清楚楚。
沈暮拐進小巷,裡麵有一家深夜酒吧,即便是淩晨裡麵也熱鬨非凡。
沈暮從門口的服務生手中接過麵具扣在臉上,徑直走到了吧台。
金發碧眼的酒保笑著問:“喝什麼?”
沈暮說道:“血腥瑪麗,三杯。”
酒保似乎聽懂了什麼,將三歌空杯子放在吧台上,湊過來問:“小姐從哪裡來?”
“K洲,”沈暮將幾個成卷的錢丟進杯子裡,說:“一把格洛克,兩個彈夾,一把短刀,天黑之後我過來取。”
酒吧急著叫住她:“哎,最近費城來了大人物,這些生意我們老板不敢做了。”
沈暮挑了挑眉,說:“別跟我裝樣,也別想抬價,天黑之後我沒見到東西,就隻能去傑森家裡要了。”
她轉身走出了酒吧,身後的男男女女還在酒精的作用下群魔亂舞,絲毫不知道自己進入的是個什麼酒吧。
沈暮卻知道,這是國際上有名的軍火商傑森的其中一個聯絡點,從這裡拿武器是最快的。
她預感此次費城之行絕不簡單,她可不想就這麼把命交待在這裡。
此刻,費城山上一座大的如皇宮一般的莊園裡。
其中一棟別墅裡亮著燈,客廳裡,容顏姣好的女人穿著真絲睡衣走出來。
她睡眼惺忪,可難掩眉眼間的美豔,頭發雖有些淩亂,可濃密而卷翹的頭發讓她看起來更加嫵媚動人。
她將自己摔進軟軟的沙發裡,伸出手便有傭人立刻遞上她喜歡的果汁。
她倚在沙發裡,將腳伸到傭人的臉前,說:“我腳上沾了水,擦乾淨。”
傭人立刻拿出手帕,捧著她的腳輕輕的擦拭著。
她這才抬眼看向客廳裡站著的人,懶懶的打了個嗬欠:“天還沒亮你就來吵我睡覺,是說那個......叫沈暮的?她找到費城來了?”
男人點點頭:“是的,半個小時前剛剛落地費城機場,大概很快就會摸到我們的所在了。”
女人嬌笑著:“我很怕她找到我嗎?我巴不得她早點到我麵前送死,這樣我才能睡個安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