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笑著說:“你跟紀先生......你們倆好像比親兄弟都親。”
霍雲驍的眼神裡有些追憶往事的感慨,他輕聲說:“嗯,衡言和歐瑾,可以算作是親兄弟。”
沈暮樂了:“這話可不能叫歐瑾聽見,否則他要炫耀一個月。”
霍雲驍也被她逗笑,說:“歐瑾的性格就是那樣。”
沈暮又想起回酒店的時候,整個YS酒店的守衛多的嚇人。
她問:“你在這裡有什麼仇家嗎?帶那麼多的保鏢?”
霍雲驍笑了笑:“米國的安保與國內不同,很多國內嚴禁的手段,在這裡可是肆無忌憚的。”
“比如說?”沈暮喝了口酒,挑眉問。
“比如,”霍雲驍猶豫了一下,說:“持槍,比如雇傭兵,比如殺手。”
沈暮握著餐刀的手頓了一下,沒抬頭,問:“一直忘了問,那些栽在你手裡的殺手,最後都怎麼處置了?”
霍雲驍慢條斯理的用餐:“在衡言那裡,或監禁,或處決......”
他似乎覺得這話題會影響沈暮的胃口,語氣放軟了一些,說:“衡言的基地負責的事情很多,以後我帶你去看看。”
沈暮卻狀似開玩笑的問:“如果拍個電影的話,你和紀先生是正派,那些殺手就是反派?所以這是個非黑即白、勢不兩立的事情嗎?”
她努力想讓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萬一出現一個電影裡的那種殺手金盆洗手,或者使個美人計什麼的,紀先生會不會心軟?”
霍雲驍低低的笑:“暮暮,你不了解衡言,他的世界觀裡沒有心軟兩個字。”
他又說:“殺手世界無規則、無律法、無感情,像是伺機而動的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來咬你一口,衡言咬得這麼緊,也是因為曾經深受其害。”
不是這樣的,沈暮心裡想。
他們有規則,有組織,也有感情,她也從來不是毒蛇。
可她握著酒杯的手有一瞬間細微的顫抖,霍雲驍的這些話,實際上也是答案的一種。
沈暮的酒喝得有些微醺,她扯著嘴角笑了笑:“真可怕......”
霍雲驍抬眼看著女孩憨厚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發心,說:“不用怕,我會護著你。”
沈暮憨憨的笑了一下,外麵路過的一個男人趴在窗戶上打量許久,夜色中的燈光照著那張五官深邃而略有些滄桑的臉,顯得有些嚇人。
男人突然推門走了進來,停在沈暮的桌邊,說:“我見過你。”
沈暮一愣,抬頭看著這張陌生的外國人的臉,禮貌的微笑:“先生,你認錯人了吧?我......”
“我見過你,”男人重複著,又歪著頭仔細看了看,說:“那時候你臉上沒有疤。”
沈暮的酒瞬間就醒了!
她豈止是醒了?她簡直大腦清明的像是被人澆了冷水!
沈暮從沒來過費城,可秦暮來過,準確的說,秦暮去過這歐域和美洲的很多地方!
她手中捏著刀叉,眼眸微眯,說:“先生,你認錯人了,我沒見過你。”
霍雲驍對於陌生人打擾他和沈暮的用餐有些不悅,他冷聲說道:“你認錯人了,出去。”
男人又看了霍雲驍一眼,搖搖頭,說道:“上次陪你來的那個男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