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嫣因為頭皮的拉扯感尖銳的喊叫了一聲:“啊!”
她留的是長發,每天都有私人造型師幫她打理,做成和服裝妝容匹配的發型。
今天是微卷長發,有些法式風情,她穿著方領的長裙,看著高貴優雅,發間靠近右耳的位置還別了一個漂亮的鑽石發卡。
可正因為這優雅的長發,沈暮輕而易舉的就攥住了她的頭發。
沈暮簡直毫不憐惜,拉著她的頭發,一把將人扯了回來,摔在了椅子上。
舒嫣因為痛感而尖叫著:“啊!你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
舒嫣與蔣安寧不同,蔣安寧是受過蘭納教會訓練的,所以即便後來和沈暮在明麵上硬碰硬的時候,她也勉強可以自保,和沈暮過上幾招。
可舒嫣就是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她狠心毒辣,可她也柔弱至極。
甚至在此刻沈暮攻擊她的時候,她連自保都做不到,隻能抱著頭尖叫著哭喊救命。
沈暮掐著她的後頸將她按在化妝鏡前,冷聲說道:“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你針對我就衝我來,不要動我的人?”
舒嫣現在根本聽不進去沈暮的話,她隻尖叫著:“救命!救命!爹地救我!衛述救我!”
沈暮冷笑:“沒了你爹,沒了衛述,你看看你這個熊樣!”
沈暮按著她,強迫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舒嫣睜開朦朧淚眼,看著化妝鏡裡那個頭發散亂,妝容也淩亂,口紅蹭的到處都是,臉上的表情驚恐如惡鬼一般的自己。
她不敢相信,這是舒家的千金小姐。
沈暮拎起舒嫣的頭發,“哢嚓”一剪刀落下,一把卷發立刻截斷,掉在了地上。
“啊!!!”舒嫣尖叫著:“我的頭發!我的頭發啊!”
沈暮抓起更多的頭發,剪刀用的又快又準,甚至在舒嫣張牙舞爪揮舞間都能做到不傷到舒嫣的皮膚,而將她的頭發剪得七零八落的。
幾分鐘後,舒嫣已經掙紮的沒了力氣,也沒有什麼掙紮的意義了。
鏡子中的那個女人頭發有長有短,參差不齊,臉上的妝全都花了,她掛著滿臉的淚,真是醜極了。
她方才對程鳶做的事情,此刻原原本本的落在了她身上。
不,不是原原本本。
沈暮比她更狠,沈暮給她剪得也更醜,甚至有的地方的頭發比耳朵的位置還要短,簡直快要將她剪禿了。
舒嫣看著落在自己高定長裙上和化妝台麵上的頭發,她抓起來,聲音顫抖,仍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
“沈暮......你這個瘋女人!你做了什麼!你都做了什麼啊!”
沈暮微微傾身,仿佛剛才舒嫣傾身嘲諷程鳶的那個樣子。
她湊近了舒嫣的耳邊,勾唇輕笑一聲:“嗬,舒小姐怎麼了?不喜歡我送你的新發型嗎?”
真的是原原本本!
沈暮真是記仇記到了極點的女人!
從舒嫣到濱海市至現在,她對程鳶潑過的咖啡,對程鳶剪過的頭發,對程鳶說過的那些嘲諷的話......
沈暮都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還給了她!
沈暮朝她潑了咖啡,剪了她的頭發,也光明正大的嘲諷了她。
如果這是一場戰爭,沈暮的國土寸土不讓。
甚至於......沈暮的氣勢穩穩的壓在她的頭上,讓她幾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