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一個激靈,她昨晚......好像夢到了南柯!難不成說夢話了?
沈暮甚至不敢抬眼去看霍雲驍的眼神,她狀似極其困倦,眯著眼含糊不清的應著。
“就是......名偵探啊......小個子,戴眼鏡......”沈暮嘟囔著。
霍雲驍皺了皺眉:“暮暮,那叫柯南。”
“哦......都差不多......”沈暮念叨著。
霍雲驍似乎看了她很久,最終還是關了門,走出了房間。
沈暮攥著被子的手終於鬆開,滿手心都是冷汗!
往後這種夢可不能再做了,話也不能亂說了。
此刻,霍雲驍坐在書房裡,打開了左側的抽屜鎖,從裡麵拿出了沈暮的資料。
從她出生,到和霍雲驍相遇,二十三年的人生裡,短短幾頁紙寫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她幼兒園的同桌名字都寫出來了。
可是這幾頁紙裡,沒有一個名字是南柯。
但是霍雲驍知道,不是沈暮糊弄的那個動漫人物。
昨晚他們吃過飯之後,歐瑾就帶著褚酒酒走了。
霍雲驍晚上守在沈暮床前,可半夜的時候他起來喝水,便看到燒的滿臉通紅的女孩。
他探了探體溫,已經燒到了39度,叫她的名字都沒什麼反應。
霍雲驍隻能連夜將歐瑾叫過來再給沈暮打退燒針,又去拿毛巾給她擦臉。
折騰到天邊都有些泛白了,霍雲驍終於得到一會休息的時間,便躺在了沈暮的身邊。
可他剛剛躺下來,便聽到沈暮語氣繾綣,仿佛呼喚摯愛一般,說了句:“南柯,你好煩啊!”
霍雲驍身體一僵,他從來沒聽過沈暮這樣的語氣。
有些嗔怪,有些撒嬌,有些有恃無恐的小脾氣。
霍雲驍的直覺告訴他自己,南柯,是個男人的名字。
這一晚上,南柯的名字在沈暮嘴裡出現了三次,次次嗔怪,次次撒嬌,次次有恃無恐。
然後,沈暮帶著哭腔說了一句:“他死了......我是沈暮......”
前言不搭後語的一夜夢話,霍雲驍一頭霧水,卻好像在心裡紮了根刺,他仿佛嫉妒了一個名字。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樣局勢混亂的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思去嫉妒。
誰是南柯?誰死了?南柯死了?跟她是沈暮有什麼關係?
霍雲驍覺得自己有點走火入魔了,明明沈暮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認識過一個叫南柯的人!也許那就是個動漫人物呢?
也許是霍天霖連日來的挑撥,又或許是沈暮又一次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背著他出國。
又或者......霍雲驍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卻不願麵對。
他強迫著自己轉移重點,不去想沈暮的身份,不去想她的來曆和所作所為,他專注的糾結著一句夢話。
外麵響起門鈴聲,霍雲驍走出去打開門。
歐瑾拎著藥箱站在門外,褚酒酒站在他身邊,手裡還拎著一個紙袋。
歐瑾貼著門縫進來,說:“你守了一夜吧?我們倆在路上順手買了點早飯,你湊合一下,沈暮呢?退燒了嗎?”
歐瑾看向褚酒酒:“把早飯先給雲驍吧。”
褚酒酒伸出手,蔥白的指尖捏著紙袋遞給霍雲驍:“給,我去看看沈暮。”
霍雲驍的眼神卻落在褚酒酒身上,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如果沈暮真的認識一個叫南柯的男人,那楚九......她會不會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