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沈暮護在身後,冷聲說:“沒事吧?”
沈暮搖搖頭:“沒事。”
她喘了口氣,說:“我身體虛的厲害,你先走吧。”
褚酒酒皺眉:“放什麼屁呢,要走一起走,不就幾個男人嗎?我解決。”
褚酒酒上前迎戰,便廝打在了一起,她身手敏捷,幾人自然不是對手。
可有個男人顯然在她不經意間悄悄繞到了一邊,從腰間摸出了警棍,朝褚酒酒的後背揮過去。
沈暮立刻起身護住她:“酒酒!”
警棍打在後背,沈暮才曉得,這是個電棍。
一股電流從背後直擊四肢百骸,沈暮的身體無法自控般的顫抖起來。
“沈暮!”
褚酒酒一腳將人踢開,抱著沈暮倒下:“妞,你沒事吧?啊?別嚇我啊!”
電棍隻電了她一下,沈暮並沒有立刻暈倒,隻是眼神有些渙散。
她餘光瞥見有人揮棒而來,本能的抽出小腿處的短刀丟給褚酒酒:“小心!”
褚酒酒與她配合戰鬥了無數次,立刻借刀反擊。
刀刃刺入血肉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膜,而後身邊響起男人的驚呼聲:“小九!”
褚酒酒的手一頓,抬眼看向遠處,霍雲驍和歐瑾剛剛跳下車,眼睜睜的看著她將刀刺入男人的身體。
褚酒酒的眼神閃躲了一下,卻仍是固執的將刀刃拔了出來,泛著寒光的刀刃帶著殷紅的血。
那是她親手所做,準確的說,是她和沈暮天衣無縫的並肩作戰,無從辯解。
沈暮抬眼看向霍雲驍,心尖微顫。
她在霍雲驍的眼中,終於看到了她害怕的神情。
是遲疑,是不解,是憤怒。
是因為霍雲驍終於親眼看見了她的所作所為,看清了她這個人。
四個人,遠遠相對,可也隻是相對了,再也沒有走近一步。
沈暮輕聲說:“酒酒,扶我起來。”
褚酒酒單手拎著刀,扶著沈暮起身。
沈暮看著霍雲驍,良久,嘴唇顫了顫,說:“走吧。”
褚酒酒扶著她轉身,歐瑾往前追了兩步:“小九!”
褚酒酒的腳步頓了一下,說:“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不是嗎?歐瑾,我的名字叫——褚酒酒,你所見到的都是事實。”
她似乎覺得還不夠狠,又將手中的短刀扔在了歐瑾的腳邊,說:“不用長篇大論的教育我,我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她扶著沈暮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身邊的男人還想追,霍雲驍卻終於開口,聲音如冷冽寒冰。
“讓她們走。”
沈暮的閉了閉眼,眼角有些微微發紅,似乎眼淚氤氳出來,酸澀的要命。
如她所料,有些真相甚至不必攤開,隻要稍稍掀開一個邊角,她與霍雲驍就將永遠訣別。
霍雲驍和歐瑾驅車離開,遠處的蔣安寧坐在車裡,握著手裡的望遠鏡,看著自己人傷的這麼慘,無奈的笑笑。
她拿起對講機發出指令:“任務完成,收隊了。”
那些原本追捕沈暮和褚酒酒的男人,原本讓她們以為是警局或是霍天霖的人的男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