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傅猛點頭:“當然!隻看切割磨合工藝就知道,這是出自一個工匠的手藝,再看色澤紋理,必然是一塊玉石。”
他看著沈暮的眼神都在放光:“這樣的青血玉世所罕見,幾十年也未必能開采出一塊來,即便開采出一塊,不造玉佛玉雕,竟隻做了兩隻鐲子,這就更罕見了!”
他把右邊的玉鐲推給沈暮,說道:“這是您的那隻。”
沈暮將鐲子戴在手腕上,老師傅又將左邊那隻推過來,說道:“這是您讓我做比對的那一隻。”
他看向沈暮,感歎道:“我從業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這種東西,實在難得。”
沈暮握著裝玉鐲的盒子走出珠寶店,隻覺得外麵的陽光刺眼,而她的腦中一片混亂。
沈梔書當年生了雙胞胎,那很有可能將兩隻鐲子分彆給了兩個女兒。
一個是她的,一個給了她所謂的姐姐。
她和褚酒酒本以為,舒嫣是那個姐姐。
可鑒定結果卻顯示她們倆並沒有血緣關係,可鐲子又確實是一對......
沈暮捏了捏眉心,是哪一步出了問題?為什麼感覺走進了死胡同?
她往前走了兩步,沒留神撞了人。
沈暮立刻後退道歉:“抱歉,不好意思撞到您了,我......”
沈暮看清了眼前的人,愣住了:“霍......霍太太?”
溫霜綺站在她麵前,溫婉的笑著:“沈暮,好久不見了。”
沈暮微微頷首:“抱歉,剛才我在想事情,沒留神撞到您了,您沒事吧?”
溫霜綺越看沈暮這副謙遜有禮的模樣越覺得喜歡,她笑著搖頭:“沒事,不要緊的。”
溫霜綺抬眼看著沈暮身後的珠寶店,柔聲說道:“我前段時間訂的一隻鐲子到了,我過來看看,你是......”
沈暮將手中裝著玉鐲的盒子攥的緊了些,總不好說她是偷了舒嫣的吧?
“我......我來給首飾做個保養。”沈暮這樣說。
溫霜綺一眼就看到了她腕上的鐲子,輕輕的驚訝一聲:“哎呀,沈暮,你手上的這個鐲子......”
沈暮愣了愣,抬起手腕給她看,問:“您見過嗎?”
溫霜綺仔細打量著,說:“這看起來,跟舒嫣的那隻鐲子簡直一模一樣的!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沈暮問:“您的意思是?”
溫霜綺訕訕的笑:“你彆介意,我不是說你戴不得這麼貴重的鐲子,隻是舒嫣的那隻是她母親在她出生時給她的,應當是獨一無二的才對。”
沈暮的眉心一跳,問:“您見過舒太太嗎?”
溫霜綺愣了愣,壓低了聲音說:“沒什麼舒太太,舒嫣的母親並沒有嫁進舒家,這都是陳年往事了。”
沈暮的腦中閃過一絲電光,她問:“沒嫁進舒家?那人呢?在外地?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溫霜綺擺擺手:“這我就不清楚了,都是舒家的家事。”
沈暮又問:“那......您沒見過舒嫣的母親?叫什麼名字您也不知道?”
溫霜綺被這問題問住了,尷尬的笑笑:“這我不知道,隻聽說人是很漂亮的,高貴又優雅,舒先生不惜重金為她買下了青血玉的鐲子。
後來舒嫣被抱回舒家,繈褓中正帶著這隻鐲子。所以舒先生一眼便認定了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