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驍看了褚酒酒一眼,褚酒酒聳聳肩,意思是,彆看我。
電梯到達,南柯大步走了進去,就這樣離開了醫院。
足足兩個小時,搶救室的燈終於熄滅,歐瑾走了出來,扯下了口罩。
霍雲驍立刻起身,問:“怎麼樣了?”
歐瑾對他點點頭:“槍傷沒事,沒打到要害,就是失血過多看著嚇人。”
在場幾人都鬆了一口氣。
歐瑾看了霍雲驍一眼,說:“但是......她醒不來。”
霍雲驍一愣:“什麼意思?”
歐瑾低聲說:“還是那個毛病,血壓和腦部神經活動紊亂,我估計是在裡麵受了什麼刑刺激到了,所以情況加重了。”
霍雲驍看向一邊的霍雲宸,霍雲宸立刻說道:“我進去看過了,彆的都沒什麼,就是......有一塊電擊板,嫂子是不是被電擊過啊?”
歐瑾點頭:“那就沒錯了,上次她也是被電棍打到之後開始出現這種情況,這次又受了電擊,情況很不樂觀。”
褚酒酒急了:“那怎麼辦?她如果一直不醒呢?”
歐瑾看著她,薄唇輕抿,卻沒說出那句話。
其實他們都明白,如果一直不醒,要麼會死,要麼就是植物人,可沒到那一步,誰都說不出口。
歐瑾看向霍雲驍,說:“你先去病房看沈暮吧,我去跟歐隨商量商量治療方案,上次歐隨提的那個建議......你考慮一下吧。”
歐瑾的意思是,歐隨提起解決的根源可能就在K洲,霍雲驍八成要親自跑一趟才行。
霍雲驍點頭:“我知道。”
他轉身往病房走去,霍雲宸便先回了老宅。
褚酒酒猶豫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跟上,就被歐瑾一把扯進了辦公室。
歐瑾反手將辦公室鎖上,把褚酒酒拽進了裡間,問:“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那男人哪來的?怎麼就成了你的家人了?”
褚酒酒茫然的眨眨眼:“歐瑾,你做手術做了兩個小時了,還惦記這件事呢?”
歐瑾的眼神有些惱怒:“你彆跟我打馬虎眼,好好說,什麼意思?”
褚酒酒聳聳肩:“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啊,那是我的家人,有什麼不妥當嗎?”
歐瑾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聲音有些煩躁:“他是什麼人?”
褚酒酒一愣,樂了:“你是想打聽他的身份?那你大可自己去問他。”
這話落在歐瑾耳朵裡,就像極了她在維護南柯。
褚酒酒笑著說:“再說了,你不是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嗎?猜猜南柯的身份很難嗎?”
歐瑾看著褚酒酒緋紅的眼眸,眸中儘是笑意。
她永遠這樣笑盈盈的,勾魂攝魄,讓人欲罷不能。
歐瑾啞聲問:“那沈暮呢?沈暮是什麼人?”
褚酒酒起身,說道:“你想知道,可以去問沈暮,她想告訴你們,自然就會開口,而我——”
她頓了頓,說:“我永遠都不會出賣他們。”
說著她就要往外走,被歐瑾一把拽了回來。
“乾什麼?!”褚酒酒有點惱了。
歐瑾將她拉進懷裡,一手扣著她的纖腰,一手挑起她精致的下巴摩挲。
他輕聲問:“你們是一家人,所以......南柯是來帶你們回家的嗎?”
他的聲音低沉又帶著一絲哀傷,唇微微靠近了一些問她:“酒酒,你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