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瑾不再多說,褚酒酒突然拉住他的手,聲音綿軟:“歐瑾,救救她。”
歐瑾原本跟她生著氣的,可現在沈暮命懸一線,誰也沒火氣了。
他捏了捏褚酒酒的手,說:“她也是我的朋友。”
歐瑾回到病床邊,和歐隨與其他幾位醫生交流著方案。
歐隨磨著除顫儀,說道:“最後一次,不行就隻能上強心針了。”
旁邊的人調試好之後,歐隨再次嘗試電擊。
心電監測儀發出“滴滴”兩聲,綠色的線條逐步回正。
有人大喊著:“正常了!心跳正常了!”
幾人齊齊看向心電監測儀的屏幕,看著沈暮的心跳平穩而有力的跳動,終於鬆了口氣。
歐瑾幾乎是卸了所有力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再一抬眼,不光是他,霍雲驍和南柯也雙雙坐在了地上。
三個男人對視一眼,無聲的笑了。
歐瑾看了南柯一眼,問:“這麼驚心動魄的場景,你不想再看一遍吧?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南柯翻著白眼:“廢話,我要是有辦法,我會看著她在床上昏迷嗎?”
霍雲驍恨不得給他一腳:“沒辦法你張羅著要帶她走。”
南柯哼哼著:“我的人我不能帶走?”
霍雲驍這次直接給了他一腳:“滾!”
南柯難得的沒發怒,揉了揉腿,說:“我正想辦法,想到辦法一定立刻救她。”
此刻,舒家別墅。
舒嫣正收拾著行李,今天她就準備離開濱海了。
她昨天晚上又哭又鬨的跟舒世慎說了很久,找了各種理由,終於說服了舒世慎回費城住。
這段時間舒家在濱海市一點好都沒撈著,還被霍雲驍在生意上打擊了不少。
如果商場是個鬥獸場,霍雲驍簡直是戰無不勝的猛虎,恨不得咬斷舒家的脖子。
用舒世慎的話來說,這隻老虎自己都血流不止,卻非要把舒家摁死在濱海。
最近是霍天霖幾次攔著,霍雲驍也收斂了不少。
舒遙穩住了美洲市場,舒世慎也得回去坐鎮,就答應了舒嫣的要求。
舒嫣又翻了一遍首飾盒,沒拿到玉鐲,可眼下也沒法子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手機突然響起,舒嫣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衛述的電話。
她接了起來:“衛述,有蔣安寧那邊的消息了嗎?”
衛述的聲音難得的慌亂:“小姐,你讓我盯著蔣安寧,你知道我在哪裡看到她的嗎?”
舒嫣急了:“別賣關子,快說!”
衛述聲音帶著幾分驚悚的氣息:“小姐知道她一直在修複自己的臉吧?我是派人跟到了一個整容醫生的私宅看到的,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好,但是......我現在知道她藏著的後手是什麼了!”
舒嫣立刻走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問:“是什麼?她到底有什麼辦法,這麼信心滿滿的可以扳倒沈暮?”
衛述緩了半天,終於開口:“小姐,不是扳倒沈暮,準確的說......是替代沈暮!”
舒嫣一愣:“替代?你說什麼呢?她那張臉我見過,毀成那個樣子了,她拿什麼替代沈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