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知道。
也許就去費城,也許走累了就地就躺下了。
霍雲驍甚至想,現在有人給他一槍,他也就安穩的死了。
省的自殺讓溫霜綺痛不欲生,也省的歐瑾幾個人沒日沒夜的看著他。
歐瑾歎了口氣,說:“明天是沈暮的葬禮。”
霍雲驍的心跟著抽痛了一下,點頭說:“知道。”
歐瑾把霍雲驍送回了公寓,眼看著霍雲驍的情緒還算穩定,他才去醫院。
紀衡言坐在他辦公室裡,滿臉的不痛快。
歐瑾問:“怎麼了?誰惹你了?”
紀衡言沉聲說道:“南柯跑了。”
歐瑾愣了一下:“跑了?我以為他會回來找我們算賬呢!”
“算賬?”
歐瑾點點頭:“是啊,沈暮出了事,南柯難道不應該找我們算賬嗎?跑了算怎麼回事?”
紀衡言怔愣半晌,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歐瑾,他們撤了。”
歐瑾喝了口水,反應了半天也沒明白:“誰撤了?”
紀衡言眸色冷厲:“K洲的人,全都撤了。”
“褚酒酒不見了,南柯跑了,他們留在濱海的人也全都消失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歐瑾點點頭:“是挺奇怪的,他們那麼在意沈暮,就算不報仇,可明天就是葬禮,怎麼現在人都跑了?”
紀衡言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到基地的來電,心裡湧起不詳的預感。
“說!”
那邊不知道嚷了一句什麼,歐瑾隻看到紀衡言的臉色瞬間鐵青,隱隱帶著怒火。
掛了電話,歐瑾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紀衡言磨著牙,聲音冷冽如刀。
“烏鴉跑了!”
紀衡言煩躁的將手機扔在沙發上,罵了一句:“shit!”
那個木訥呆板的小姑娘,竟然趁著他不在基地就這麼跑了!
虧他這段時間還覺得她乖巧了不少,果然這K洲的女人沒一個可信!
歐瑾怔了一下,幽幽開口:“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我們得到的關於K洲的所有人,全都消失了?!”
此刻,K洲,死亡騎士大本營。
裝飾華麗的房間裡,擺著一張奢侈的有些過分的公主床。
進口的紗幔層層疊疊的垂下,隱約可見床上的女孩傾世的容貌。
可奇怪的是,那女孩的口鼻扣著氧氣罩,身上連著各種各樣的管子,公主床的周圍就是各類瘮人的醫療器械。
“滴滴——滴滴——”心電監測儀這樣響著,血壓儀和氧氣罩也在平穩的運作。
歐瑾如果見到這一幕,就會驚覺這和沈暮第一次昏迷的場景太像了。
她的生命體征正常,血壓和心跳偶爾變動,可人就如同丟了魂一般,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
“滴滴——滴滴——”心跳頻率猛地提高,又如同過山車一般瘋狂的下墜,心電監測儀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房間裡的警報器拉響,似乎昭示著女孩的生命出現了極端的異常。
而後,床上的女孩猛地睜開了眼睛,那雙清冷淡漠的眸子如點點星子,剔透而明亮。
衝進來的醫生怔愣片刻,激動的高喊著:“秦小姐醒了!秦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