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倚在門口,眼神凝在褚酒酒身上,問:“吃飯了,你在這吃還是下去吃?”
褚酒酒舔了舔下唇,說:“我出去看看有什麼吃的,等會搬過來一起吃吧。”
說完,褚酒酒起身走了出去。
門一關上,褚酒酒心虛的看了南柯一眼,立刻說道:“我什麼都沒說。”
南柯冷哼了一聲:“你能說什麼?你知道什麼?”
褚酒酒撇撇嘴:“我知道你抱著她的屍體三天三夜不許下葬,也是你最先發現她有心跳,找醫生什麼的都是後來的事。”
南柯白了她一眼:“就你話多。”
褚酒酒跟著南柯往樓下走,咳了一聲,說:“這些事你不打算告訴她了?”
南柯的腳步頓了一下,問:“告訴她有什麼意義?褚大小姐,堂堂妖姬,別告訴我你看不出她心裡在想誰?”
褚酒酒追上南柯,說道:“那你也不爭取一下?這不像你啊!”
南柯扯著嘴角笑:“我原本想爭取的,可她死了,眼下她隻要活著就挺好。
她現在心軟的很,以前那些事告訴她,除了讓她對我多點愧疚,沒別的用處。”
南柯吹著口哨往餐廳走去,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沈暮的愧疚。
褚酒酒看著南柯的背影,無聲的歎了口氣,眼中竟溢出幾分心疼。
她大概是唯一一個見證了南柯那段黑暗歲月的人。
三天三夜,抱著一個屍體。
死亡騎士的人甚至在傳言,他們主子瘋了。
那幾天,無論是誰跟南柯說秦暮死了,南柯都恨不得將人打死,隻為了讓人把這句話咽回去。
好像沒人說,秦暮就沒死。
後來沈暮突然有了心跳,組織內部派來一個醫生,不過一夜之間,南柯好像就活過來了。
秦暮的身體被放在這個房間,褚酒酒甚至覺得,這個房間裡存放著的,是南柯的命。
褚酒酒連連歎氣,南柯拚命抓住的女孩,心裡裝著的卻是霍雲驍。
一個月後。
霍雲驍在聖托島獨自生活了一個月,身形消瘦,眼中黯淡無光。
他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坐在花園裡發呆。
歐瑾來看過他一次,霍雲驍現在半點活力都沒有,簡直像是垂死病中的老人。
歐瑾甚至覺得,霍雲驍是在一點一點放棄自己的生命。
最後,是溫霜綺病倒了,才終於把霍雲驍從聖托島叫回到濱海市。
沈暮在死亡騎士休養了一個月,身體已經恢複如初。
她原本的身體更加敏捷和健康,而最讓人高興的是,她的雙手完好,握槍和揮刀的感覺讓她興奮。
早上,沈暮坐在餐桌上,對麵的褚酒酒還拽著朝顏逗她。
朝顏臉皮薄,褚酒酒臉皮厚,硬是把人逗得臉紅低頭才罷休。
沈暮咳了一聲,說:“南柯,有件事要跟你說。”
“說。”南柯頭都不抬,認真的扒飯。
沈暮抿唇,說道:“我有個保險箱在濱海,裡麵的東西對我很重要,所以......”
南柯握著叉子的手頓了一下,壓下眼中的火氣,聲音冷冽。
“什麼意思?你要去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