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走上前,一把扼住了蔣安寧的下頜。
蔣安寧一驚,含糊不清的問:“你乾什麼?這裡是醫院!你......”
沈暮隨手抓起旁邊的毛巾,直接團成團塞進了蔣安寧的嘴裡。
這感覺實在太熟悉了,昨天在試衣間,沈暮也是這樣先堵住她的嘴,然後割裂了她的右手!
蔣安寧的喉嚨發出驚恐的嗚咽聲:“嗚嗚!”
沈暮將她的左手拉過來,順手抽出短刀,冰冷的刀刃貼了上去。
蔣安寧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這女人瘋了!
廢了她的右手還不夠,竟然還想廢掉她的左手?!
那她豈不是變成一個廢人了?
蔣安寧驚恐的往後躲,可她哪裡是沈暮的對手?
沈暮緊緊的攥著她的左手,將短刀的刀尖抵在她的手腕血管上,然後將刀輕輕的立起來。
冰冷尖銳的刀尖一下一下短暫的觸碰著蔣安寧的血管,動作很輕柔,卻比剛才更讓蔣安寧覺得恐懼。
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把刀會割開她的血管!
沈暮像是耐心的獵人,饒有興致的欣賞著蔣安寧臉上透出的恐懼。
沈暮的眼神凝在她身上,眼中溢出冷冽的警告意味。
她明明一句話都沒說,可蔣安寧卻忽然覺得,自己看懂了她的眼神。
“嗚嗚......”
蔣安寧嗚咽著,示意自己想要開口說話。
沈暮竟真的將她嘴裡的毛巾拿開了。
蔣安寧淚眼婆娑的看著沈暮,低聲說:“我......我錯了......”
“我不該罵你......不該對你大喊大叫,是我不對......”
“求求你,放過我吧......”
沈暮手中的刀挪到了蔣安寧的脖子上,蔣安寧瞬間一個激靈。
沈暮勾唇笑了笑,不急,她有的是時間讓蔣安寧好好感受一下死亡。
她將短刀收起來,緩慢的起身。
蔣安寧看著威脅她生命的武器被拿走,終於鬆了口氣。
此刻,病房門被人推開,霍雲驍走了進來。
蔣安寧當機立斷,立刻從病床上跳了下來。
她連滾帶爬的衝到了霍雲驍的懷裡,嘴裡哭喊著的聲音好像見了鬼。
“救我!霍先生救救我!我不想死!”
蔣安寧衝進霍雲驍懷中,趁機緊緊的摟住霍雲驍的腰身。
沈暮眸色一冷,眼神冷冽如刀。
霍雲驍不露痕跡的將人從懷裡拽出來,皺眉問:“出什麼事了?”
蔣安寧哭哭啼啼的說:“霍先生,這位小姐又來了,她真的好可怕,一進來就想殺我,她的袖子裡還藏著刀!”
霍雲驍看向沈暮:“你動手了?”
沈暮還沒動作,蔣安寧便猛點頭。
她攥著霍雲驍的衣袖,哭著說道:“霍先生,我根本不認識她,我也從來沒跟彆人結過仇,我不明白這位小姐為什麼次次想要我的命!
她毀了我的手還不夠嗎?我已經是個廢人了,以後我的生活可怎麼辦呢?”
蔣安寧這樣哭著,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霍雲驍的臉色,期待著男人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