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清楚,在書房這麼殫精竭慮的做事,不止為了霍雲驍,也為了褚酒酒。
如果霍雲驍想知道秦暮的事情,拷問褚酒酒和朝顏再合適不過了。
可問題是,這兩個女人現在是歐瑾和紀衡言手心裡的寶貝。
霍雲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不曾提過一次要從她們嘴裡得到消息。
歐瑾擁著褚酒酒,踏踏實實的睡了過去,
另一個臥室,紀衡言回到房間,朝顏正坐在桌前自己跟自己下棋。
紀衡言走進來,朝顏也沒動一下。
紀衡言看著她無動於衷的模樣,心裡的火氣更盛。
這個小丫頭從被抓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是這副淡定的模樣,好像這世上沒有任何事值得她調動自己的情緒。
紀衡言這樣灼灼的盯著朝顏,朝顏如芒在背。
她終於抬頭看過去,問:“紀先生有事嗎?”
紀衡言的眸色冷厲:“我們倆的事情還少嗎?你偷我電腦資料的事情,還沒有解釋過!”
朝顏的眼神微不可查的顫了顫,說:“沒什麼好解釋的,事實就是如此,我偷了情報,交給了南柯。”
“這麼煞費苦心,南柯也沒把你救出去!”
朝顏仍是一臉平靜:“紀先生和霍先生技高一籌,南柯戰敗也是正常。”
紀衡言沉聲說道:“南柯這次失手,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朝顏抬眼看他,問:“你會殺了我嗎?”
紀衡言的眉頭皺起,他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朝顏竟然還覺得自己會殺了她?!這女人的眼睛是瞎的嗎?
紀衡言遲遲不回答,朝顏又低下了頭繼續下棋。
她漠然開口:“如果殺我,請不要讓酒酒知道,她會難過。”
紀衡言更生氣了,她隻考慮褚酒酒會難過,就不考慮別人嗎?
紀衡言看著朝顏坐在窗戶邊上,淡然下棋的模樣,簡直冷漠的像一塊冰。
他心裡火氣壓都壓不住,冷聲說道:“棋盤沒收!”
朝顏終於有了一點情緒,聲音微微急促:“為什麼?”
紀衡言聲音冷漠:“因為你是我的犯人。”
朝顏急了:“可這棋盤是你答應我的,你......”
“我答應你的時候,你還是個養傷的小姑娘,而不是現在這個偷盜情報傳遞消息的間諜。”
紀衡言的聲音冷冽,眼神更加冷冽。
他盯著朝顏,說道:“你知道間諜在國際組織是什麼下場嗎?我留著你的命,已經是寬大處理了!”
紀衡言轉身走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他想,也許他和朝顏真的是個錯誤,K洲的人都是捂不熱的。
此刻,宏峰公寓。
霍雲驍翻著手裡所有有關秦暮的資料,甚至還有當初紀衡言給他而他不敢看的資料。
他想要找出一絲絲的可能,證明沈暮有可能死而複生。
不,不隻是這些。
霍雲驍甚至想著,南柯身邊那個莫名其妙的妹妹,那個裝啞巴的小姑娘,很有可能就是沈暮!
所以他才會覺得那麼熟悉,才會那樣不受控製的想要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