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言被霍雲驍點破了心思,一下子臉色尷尬起來。
霍雲驍笑了笑,說:“何必那麼為難她?你為難了她,自己也不舒坦。”
這幾天霍雲驍都看在眼裡,紀衡言嘴上對朝顏不客氣,可眼神裡的關心再明顯不過了。
紀衡言歎了口氣,從兜裡摸出煙丟給霍雲驍一支。
兩人點了煙,紀衡言才說:“我不是為難她,我是氣她沒良心,她是K洲的人,我護著她已經很難了,她竟然還偷我的情報。”
霍雲驍抽了口煙,問:“如果你被扣押在K洲組織,你會偷他們的情報給我和歐瑾嗎?”
“我不可能被扣押!”紀衡言立刻反駁。
霍雲驍白了他一眼:“你這就屬於耍無賴了,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紀衡言立刻說道。
霍雲驍無奈的搖搖頭,說:“衡言,你明知道答案的,既然立場不同,勢必會有矛盾。
換句話說,如果她就此背叛舊主,幫你攻打K洲殺手組織,你還要她嗎?”
紀衡言沉默的抽著煙,遲遲沒有開口。
良久,他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霍雲驍起身走回房間,丟下一句:“知道就好,大男人不要斤斤計較,總為難一個小姑娘乾什麼?”
他推開房門,還沒進去,突然聽到身後紀衡言低沉的聲音。
“雲驍。”
“怎麼?”
“抱歉。”
紀衡言突然一句道歉,倒讓霍雲驍愣住了。
他轉身看著紀衡言的眼神,確實滿是歉意。
紀衡言抽著煙,低聲說:“抱歉,我曾經反對過你和沈暮,在費城的時候......我曾對她見死不救過,我......”
“我知道。”
霍雲驍輕聲開口:“她被綁架險些淹死的那次,你在現場,我知道的。”
“不用道歉,”霍雲驍勾唇笑了笑:“不如以後包個大一點的紅包給我們。”
霍雲驍說完在,走進了房間。
紀衡言無聲的笑了,笑罵了一句:“傻子!”
K洲,殺手組織基地。
南柯給沈暮準備了一套乾練的衣服,黑色的長褲搭簡單的白襯衣。
沈暮踩著高跟鞋,馬尾高高的束起來,眉眼精致冷冽,像是基地裡嚴肅的女教官。
她睡了一下午,一醒來就換了衣服,草草上了個淡妝,算是赴宴的尊重。
南柯看了她一眼,微微皺眉:“突然覺得你之前那樣穿挺好看的。”
沈暮樂了:“你是說那個牛仔褲和大T恤嗎?”
南柯點頭,他隻是覺得,沈暮那樣看起來如同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漂亮又單純。
沈暮推了他一把:“走了,彆讓將軍久等。”
兩人進入電梯,直達頂樓。
沈暮的手心微微有些汗濕,時隔一年,她將再次見到那把她培養成完美殺手的首領。
電梯門打開,沈暮深呼吸一口氣,踩著高跟鞋“嘎達嘎達”走了出來。
門口守著兩個黑衣的護衛,目不斜視的看向走出電梯的人,立刻鞠躬。
“秦小姐,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