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總裁呢?”寒城急哄哄的問。
紀衡言指了指宴會廳:“裡麵。”
寒城握著手裡的手槍,問:“接下來什麼行動?我們聽您指揮。”
紀衡言在外麵布置營救計劃,既要能把人救出來,又不能讓裡麵的人被當做人質殺掉,也是需要技巧的。
而裡麵的淩亂程度不比剛才這支襲擊小隊剛剛衝進來的時候差,這肌肉男不知道帶了多少手下,上來四個又四個,沈暮和南柯都打累了。
沈暮將手槍丟在地上,沉聲說道:“沒子彈了。”
南柯從自己的槍裡卸下彈夾,說:“我還有兩顆。”
他皺眉問:“你不是來參加晚宴沒帶武器嗎?這槍是哪來的?”
沈暮無奈的笑:“我說不帶你就信啊?哪個殺手離開組織會不帶武器?我隻是沒想到還真會遇到這種事,彈夾沒有多帶。”
南柯將一枚子彈丟給沈暮,說:“一人一個,別說我欺負你。”
沈暮看著上樓的手下,沉聲說道:“一顆怕是不夠啊!”
南柯聳聳肩:“那就隻能肉搏了,誰讓你惹了這攤子事情呢?”
沈暮嘿嘿一笑,抬槍對著上樓的人猛地開槍,來人應聲倒地。
沈暮將手裡的槍丟在地上,抽出腕間的短刀,聲音愉悅:“回去請你吃飯。”
南柯哼哼著:“先回去再說吧!”
兩人各自潛伏在樓梯的拐角處,隻等有人一冒頭就立刻出手!
樓上傳來的打鬥聲讓肌肉男心情不錯,他揚聲喊道:“他們沒有子彈了!殺了他們!”
霍雲驍臉色一變,無論樓上是什麼人,此刻沒有子彈選擇肉搏都是九死一生。
沈暮撂倒一個壯漢,從他手中奪過槍支,再次開槍,勉強為自己贏得了幾分喘氣的機會。
沈暮握著槍靠在牆邊,剛才搏鬥的時候動作過於激烈,她肩膀處的傷口此刻鑽心的疼。
沈暮皺起眉頭,抬手伸進衣服裡摸了一把,已經能摸到氤氳出紗布的濃稠血跡。
她長出了一口氣,再這樣下去,人再這樣往上衝,她怕是扛不住了。
此刻,樓下的肌肉男已經逐漸沒了耐心。
他對著瑟瑟發抖的人質們高喊:“誰第一個為理事長的千金付出生命呢?站出來吧!”
他掂量著手裡的槍,笑著說道:“你們不出來,我就隻能自己選了!”
“怎麼樣?男人不想著保護一下女人嗎?丈夫不想著保護一下妻子嗎?果然生死一線的關鍵時刻最能看出人性,都想活著是吧?”
他玩味的目光盯著眾人,指了指其中一個女人,說:“你,你來,你的丈夫是個縮頭烏龜,保護不了你了。”
女人怔愣兩秒,意識到自己將會死去的時候,“哇”的一聲哭出來。
她甚至用含糊不清的語言回頭對丈夫喊道:“嫁給你是我最大的錯誤!你這個人渣!”
女人身邊的小孩抓著她的裙角哭的撕心裂肺,大喊著“媽媽別走。”
然後,柱子後麵的男人緩步走了出來。
他沉聲開口:“你想要人質是嗎?我來。”
高貴雋雅如神祇般的男人立於人前,將哭聲、喊聲都儘數擋在了身後,連同眾人的恐懼和醜惡的人性都擋了回去。
他看向肌肉男,說:“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