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的火氣更大了:“她是我撿回來的!我愛怎麼照顧就怎麼照顧,別那麼多屁話!”
古雄自然不敢和南柯對著乾,隻能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安靜的退出了房間。
羅刹咳了一聲,說:“少主,既然秦小姐需要休息,那您是不是去和將軍聊聊?”
“聊什麼?”南柯沒好氣的問。
羅刹試探著說:“將軍自然是不願意秦小姐耽誤您複仇的大事,所以管的多了一些,可到底他是長輩......”
南柯搓了搓淩亂不羈的黑發,說道:“我知道!”
他回頭看了一眼昏迷的沈暮,她氣息均勻,可眉心仍緊皺著,好像在夢中都很傷心絕望。
她的臉上掛著未乾的淚痕,像是為了那個男人受了天大的委屈。
南柯隻覺得一陣有心無力,他當然可以為她解決這世上多數的阻礙,隻要她想要,他什麼都可以去做。
可唯有這一件事讓他無能為力。
南柯實在不能再在這裡看著沈暮,看著她為另一個男人傷心。
他起身說道:“我去找將軍,你守著她,她醒了你來告訴我。”
“是,少主。”
南柯抓起桌上的腕表走到總統套房,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見了客廳裡散落的棋盤。
南柯皺了皺眉,問:“砸東西了?有什麼不順利的嗎?”
將軍的臉上泛著慈祥的笑容,說:“沒有,隻是起來的時候頭暈了一下,碰到了棋盤,正準備讓人過來收拾。”
南柯的眼神微變,問:“你身體不舒服嗎?古雄怎麼說?”
將軍欣慰的笑了:“沒什麼事,年紀大了,總是有些這樣那樣的毛病。”
南柯的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忍不住多叮囑了兩句。
“你......少抽點煙,多鍛煉,古雄不是應該照顧你的身體嗎?有什麼問題要早治療。”
將軍點頭應著,像一個聽話的長輩似的。
“我知道,我自己都有數。”
南柯這才將手表拿出來放在桌上,說:“你讓沈暮去找的腕表,她找到了,我給你送過來。”
將軍看著桌上這支表,表盤沾了些灰塵,甚至還有隱約的一絲血跡。
“昨晚的情況緊急,差點就把這隻表弄丟了。”
他抬眼看著南柯,問:“秦暮怎麼樣?是找腕表的時候受傷了嗎?”
南柯搖頭:“沒有,可能......就是累了,畢竟她是昏迷一年才醒來,貿然有這些行動總會不適應的。”
將軍微笑著說:“你說的也對,我們儘快回K洲,讓她好好休養,她現在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奔波。”
南柯聽著將軍的意思是暫時不啟用沈暮,心裡也放心了不少。
“好,我們儘快回去。”
將軍慈愛的看著南柯,像是一個老父親看著自己辛苦帶大的兒子。
“南柯,你跟舅舅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秦暮啊?”
南柯的瞳孔微不可查的顫了顫,對上將軍的眼神,竟緊張的舔了舔下唇。
將軍的眼神十分慈祥,甚至是慈愛,可那慈愛之後,便是細致入微的審視。
話在舌尖打了個轉,南柯沉聲說道:“我喜歡她?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