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皺了皺眉:“那不然呢?還要等我們開個歡送會嗎?”
舒嫣搖頭:“不是......”
她頓了頓,說:“我想去看看爹地。”
“不行。”沈暮想都沒想,立刻拒絕了。
舒嫣有點急了:“為什麼?我到底做了他二十幾年的女兒,我現在要走了,就不能跟他告個別嗎?”
沈暮看向舒嫣,眼神冷冽如冰。
“舒嫣,你要搞清楚,不是你做了他二十幾年的女兒,而是你偷走了屬於我的二十幾年的父愛,舒家的每一個人都巴不得你早點消失,所以,告別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你簡直......”
“收拾你的東西,今晚會有人送你出城。”
沈暮扶著桌子起身,走到了病房門口。
她的腳步停了一下,又轉頭看著舒嫣,說:“你偷走了二十幾年的東西,現在隻是還給我,不用覺得委屈。”
舒嫣坐在椅子上,背影僵直,而後緩緩的癱軟下去。
她趴在桌上,眼淚從眼角滴下來。
是啊,這二十幾年的錦衣玉食、無限寵愛,都是她偷來的。
沈暮回到自己的病房裡,霍雲驍和舒遙正在聊天。
看見她進來,兩個男人的眼神都緊張起來。
“累不累?要不要躺一會?”
沈暮搖搖頭:“不累,不過是送個文件的事情。”
舒遙無奈道:“阿丹送就好了,你非要親自跑一趟。”
沈暮笑了笑:“這是我和舒嫣之間的恩怨,我要親自了結。”
“她現在叫莉娜·李。”霍雲驍提醒。
沈暮無奈的笑笑,說:“管她叫什麼,反正以後也不會再叫了。”
她又看向舒遙,說:“等今晚她離開之後,我們就會知道錄像在哪裡了,你可以放心了。”
舒遙的臉色微沉,歎了口氣,說:“這有什麼放不放心的,最多隻是將事情按下去不會連累舒家,可是......那種事,做了就是做了。”
霍雲驍看著他,說:“你一個大男人,不要整天像是被非禮的小姑娘一樣行嗎?”
舒遙沒好氣的說:“你要是跟蔣安寧睡了,我看你還能這麼輕鬆嗎?”
霍雲驍倚在沙發上,淡定開口:“不可能,我很挑剔的,珍珠和石頭我還是分得清的。”
舒遙氣的胸悶,霍雲驍每句話都在說他當初的愚蠢。
沈暮輕聲說道:“霍雲驍說的也有道理,日子還這麼長,不能因為你被人算計之後就孤獨終老了,總會遇到合適的女孩願意包容這件事的。”
舒遙看著窗外,呢喃了一句:“可她包容不了......”
那樣乾淨純粹的女孩,大概會瞧不起他吧?
沈暮眨眨眼,問:“你念叨什麼呢?”
舒遙回了神,說:“沒什麼,隻是在想研究所的事情。”
提起這個,沈暮也來了精神。
“這幾天又查到什麼資料嗎?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研究所看看?”
舒遙將資料推到沈暮麵前,說:“剛才我和霍雲驍正在聊這件事,確實有些新發現,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去研究所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