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驍：“......”
歐瑾岔開了話題，問：“沈暮呢？你又把人折騰傻了？”
提起這個，霍雲驍說道：“你覺不覺得暮暮最近的精神不大好？她好像睡不醒似的，白天晚上都在睡覺。”
歐瑾冷哼了兩聲：“你問我？你不如反省一下自己好了。”
霍雲驍：“......”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霍雲驍琢磨著，得讓沈暮好好休息兩天，否則小姑娘那張有氣無力的小臉，他看著都心疼。
午後，沈暮終於從睡夢中醒來。
她伸了個懶腰，下床走進了衛生間。
她實在是困的不得了，坐在馬桶上的都忍不住打盹兒。
“滴答——”
沈暮的手上一陣涼意，好像有水滴落在她的手掌上似的。
沈暮勉強睜開眼睛，看見手背上那抹殷紅的時候，腦中瞬間清明！
她坐在馬桶上，原本手撐在膝蓋上，頭一直垂著犯困，現在瞬間醒了。
沈暮微微坐直了一些，挪開了自己的手之後，看見了地板上已經凝聚在一起的血液。
她匆匆提了褲子從馬桶上站起來，走到鏡子麵前，看見自己的鼻子裡正不住的冒血。
血液沿著人中落下，將她的上唇邊緣都染成了紅色，那刺目的顏色令人心驚。
沈暮的瞳孔猛地放大幾分，她......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她壓下心裡的慌亂和恐懼，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抬手去擦拭鼻子裡湧出來的血液。
可血卻越擦越多，好像止不住似的，血液爭先恐後的湧出來，很快就將洗手台都染紅了。
沈暮打開水龍頭，一邊擦洗洗手台，一邊用紙巾去擦鼻子和嘴邊的血跡。
水嘩嘩的流著，沈暮的眼睫因為心裡的恐懼而微微顫抖著。
這該死的血......怎麼止不住呢！
“暮暮？”
門外響起霍雲驍的聲音，似乎是剛走進病房。
沈暮心裡警鈴大作，眼中的慌亂一覽無餘！
她以最快的速度衝到衛生間門口將門反鎖，可鼻子裡湧出來的血滴到地板上，血跡斑斑。
沈暮不得不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握著紙巾蹲下去擦拭地板。
霍雲驍已經走到了衛生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暮暮，你在裡麵嗎？”
沈暮將地板擦乾淨，才應了一聲。
“在......我在廁所。”
霍雲驍敏銳的察覺到她的聲音有些奇怪，擔憂的問：“你沒事吧？”
沈暮的心猛地一顫，她扶著洗手台站起來，看著鏡子裡鮮血直流的自己。
她......沒事嗎？
“暮暮？怎麼了？你沒事吧？是哪裡不舒服嗎？”
沈暮張了張嘴，聲音努力的平穩著應答。
“沒事，我沒事。”
霍雲驍還是不放心，伸手按下了門把手。
“暮暮，你是不是不舒服？讓我進去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