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貫的風格是隨便一輛車都可以開,從來也不屑於折騰什麼防彈車。
用他的話來說,有本事拿大炮轟死他,子彈隻是撓癢癢。
沈暮琢磨著,要是改裝過的汽車,那她能逃出去的幾率有多大。
可南柯壓根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南柯拽著沈暮的手腕,把人從角落裡拽到了自己身邊。
“哢嚓。”
清脆的一聲閉合聲,沈暮看見了自己腕上的銀色手銬。
她氣的抬起手腕:“你瘋了?”
南柯聳聳肩:“你的本事我知道,你別想從這車上下去,就是下去了,你戴著手銬也跑不遠。”
沈暮的雙手被拷住,腕上那條藏著解鎖細針的手鏈也被南柯扒了下來,塞進了自己兜裡。
“沒收了,別想開鎖。”
沈暮:“......”
南柯又仔細的審視她,問:“身上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首飾暗器?都拿出來,別逼我搜身。”
沈暮立刻縮起來,防備的看著南柯。
“你夠了吧!我身上就一件睡衣!而且我是睡著被你綁出來的,我身上能藏什麼暗器?”
南柯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嗤笑一聲:“那可不一定,你偷襲我怎麼辦?”
沈暮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我偷襲你?大哥,你講不講理啊?你闖進我家裡把我綁了,還擔心我偷襲你?”
南柯撇撇嘴:“誰讓你這麼菜,我都快把你運出莊園了,你才睡醒。”
南柯湊到沈暮麵前,盯著沈暮氣的滿含怒氣的雙眸,笑了。
“丫頭,你是豬嗎?睡得這麼死?”
沈暮猛地用腦袋撞了一下南柯的頭,卻撞得自己生疼。
她怒道:“你管我!孕婦嗜睡不行啊!”
南柯的眸色忽的沉下去。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掩下了眼中的怒意和悲戚,不再搭理沈暮。
車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沈暮有些不自在。
她挪了挪屁股,又縮了縮,又挪了挪。
南柯看著窗外,聽著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沒好氣的罵她。
“你屬耗子的?磨磨蹭蹭乾什麼呢?”
沈暮低低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帶著幾分無奈。
“你車裡是不是沒開暖風?我有點冷。”
南柯一愣,回頭看了沈暮一眼。
她剛才掙紮間,身上裹著的大衣已經掉了。
黑色大衣堆在沈暮的身邊,她身上隻穿著單薄的月白色的絲質睡衣,雖然是長袖的,可脖子上的皮膚仍突起了細密的雞皮疙瘩。
沈暮一張小臉煞白,嘴唇也蒼白的嚇人。
南柯猛地抬腳,踹了一下駕駛座。
“你他嗎的開車不開暖風的?這麼大冷天的你要凍死我你做少主是不是?”
羅刹:“......”
羅刹趕忙打開暖風,熱氣迅速席卷整個車身。
他有點無語。
他和南柯開車的時候都不開暖風,他們倆的身體素質壓根不需要這東西,沈暮以前也不需要的,誰能想到現在這麼虛弱了呢?
熱氣湧進來,沈暮的臉色才好看一點。
南柯從座位上抄起那件黑色大衣披在了沈暮的肩頭。
“穿好了,凍死了我不負責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