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瑾看著她,冷聲說:“很好,褚酒酒,你果然是沒有心的,你最好祈禱沈暮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安然無恙,否則我......”
否則他八成要搭上自己的命,才能平息霍雲驍的怒火。
褚酒酒低聲說:“南柯不會害沈暮,就算他死了,沈暮都不會有事。”
歐瑾咬著牙,怒極了。
到了這種時候,做完了這種事,褚酒酒不著寸縷的靠在書桌上,竟還能對他說出這樣冷靜的話!
歐瑾咬牙問:“你寧願信任南柯,都不信任我,是嗎?”
“太棒了,要是不知道內情,我還以為你暗戀南柯,你愛的不是你那個青梅竹馬嗎?那個利用了你半輩子的窩囊廢!”
褚酒酒的身子抖了抖,難以置信的看向歐瑾。
這是她一生最大的心魔,也是最難以跨越的傷疤,歐瑾是唯一一個知道全部內情的人。
可現在,他毫不遮掩提起,像是扒開她的傷口,往裡麵倒了一瓶辣椒水。
“歐瑾......”
她顫抖著聲音叫他。
可歐瑾沒理她,起身離開了書房。
褚酒酒呆愣許久,撿起了地上的衣服。
緊身衣被歐瑾撕扯的差不多了,撕不開的地方歐瑾還用上了抽屜裡的裁紙刀,七零八碎的根本穿不上。
可這書房裡也沒有一件能蔽體的衣物,哪怕毛毯都沒有。
她甚至沒法走出書房去。
褚酒酒緩緩蹲下身子,眼淚滑下來。
這是懲罰嗎?懲罰她的背叛。
下一秒,書房被人推開。
褚酒酒以為是紀衡言,驚慌的喊道:“別過來!別過來!”
灰色的拖鞋停在她麵前,褚酒酒順著男人的褲管往上看,看到了歐瑾的臉。
歐瑾看著蜷縮在書桌下麵的女人,隱隱能看見她後腰處的紅痕,有的地方已經蹭破了,氤氳出淺淺的血跡。
她的脖子上有咬痕,臉上掛著未乾的淚痕,眼中的淚水還沒來得及掩藏,看著狼狽又可憐。
是他做的。
他原本把人捧在手心裡好好的愛著,可短短一個小時,他就把這個狐狸一樣的妖女弄成了這副模樣。
歐瑾把人拎起來,把手中拎著的浴袍裹在了褚酒酒的身上。
溫暖又柔順的浴袍裹緊了她,多少讓她因為身體和生理上的安全感而放鬆了幾分。
歐瑾將人打橫抱起來,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他抱著褚酒酒走進浴室,將人放下來扶著:“能站穩嗎?”
褚酒酒點頭,低聲說:“能。”
歐瑾這才鬆手,說:“水放好了,洗澡。”
褚酒酒回頭看見浴缸裡放好的熱水,上麵還漂著泡泡,那是她泡澡非要丟進去的泡澡精華。
褚酒酒愣了一下,看著歐瑾轉身要離開,伸手拉住了他。
“你不生氣了嗎?”
歐瑾沉聲說:“生氣,所以你洗完澡給我老老實實的到床上去睡覺,你敢逃跑,我......”
“我不跑!”
褚酒酒立刻說。
歐瑾將手抽出來,走出了浴室。
臨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叮囑了一句:“旁邊有防水繃帶,把腰上遮住再泡,不許超過二十分鐘。”
褚酒酒紅著眼應聲:“知道了。”
歐瑾走出了臥室,走到走廊邊的欄杆處,垂頭沉默著。
而後,他苦笑著罵了一句:“你真是活該!”
他就是活該,被這女人騙了、背叛了、還下了安眠藥。
他懲罰之後還給她放洗澡水,看著她掉眼淚還是心疼,活該這輩子就栽在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