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
“舒遙呢?我哥他......”
褚酒酒一臉求饒討好的笑意看著沈暮,沈暮隻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血脈逆流了,下一秒就要被氣到當場腦溢血了。
太妙了。
她是當事人,隻有她不知道真相。
要不是她病入膏肓又懷了孕,這件事情還是不會有人告訴她。
沈暮強行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所以霍雲驍去組織找源文件是嗎?南柯也是去組織裡找治療方案?你剛才說他們倆已經交過手了?太妙了,原來跟南柯打架的人就是霍雲驍!”
沈暮抬手揉著太陽穴,腦袋裡嗡嗡的響。
褚酒酒尷尬的笑了笑,心裡琢磨著自己這一趟回去怕是要被歐瑾罵死了。
她本來是來查看沈暮的情況好不好,但是眼下沈暮好像被她查看的更不好了。
可褚酒酒還等硬撐著湊過去,問:“你現在還好嗎?”
沈暮:“......”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說:“我好得很,很好,非常好!再也沒有比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就瞞著我一個人更好了!”
褚酒酒嚇得一哆嗦,又往前湊了湊,說:“我的意思是,你肚子裡那個還好嗎?”
提起孩子,沈暮才終於冷靜幾分。
她的手落在小腹上,說:“焦野給我做過一次檢查,說胎兒有些營養不足,別的都很好。”
褚酒酒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
沈暮問:“你是來看孩子的?”
褚酒酒聳聳肩:“霍雲驍今天給歐瑾打電話,說南柯要乾掉你肚子裡的娃,我們那邊都快翻天了。”
沈暮一愣,笑了:“所以霍雲驍也怕這個孩子被別人乾掉?”
褚酒酒:“......你的關注點是不是不太對?”
沈暮擺擺手:“放心啦,孩子很好,我也很好。”
褚酒酒點頭:“那我就放心了,我把這個消息帶回去,他們應該也放心不少,霍雲驍那邊你不用擔心,以他的本事,不會那麼輕易被人發現。”
沈暮咬著牙,心裡既心疼霍雲驍又生氣他瞞著自己。
“我不擔心!還省的他發現我失蹤著急上火呢!”
褚酒酒知道沈暮說的是氣話,抬手拍了拍沈暮的肩膀。
“好了,雖然我站南柯,但是霍雲驍對你真是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潛入組織找治療方案啊,他可是將軍的死敵,要是被發現了,槍斃他都是輕的,八成要剝皮抽筋淩遲處死才能解氣。”
沈暮蒼白的唇抿成一條線,沉聲說:“別胡說!”
褚酒酒擺擺手:“安啦安啦,你沒事我就先走了,有什麼話要我帶嗎?”
沈暮思躇了一瞬,說:“讓大家都不要擔心,我現在這個情況,多活一天都是賺了。”
褚酒酒怔愣兩秒,轉頭離開了房間。
沈暮看著飄蕩的窗簾,房間裡再次恢複了寂靜,就像是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褚酒酒走後,她才能清晰的感覺到心裡泛起的細細密密的酸楚和無奈。
她生氣霍雲驍瞞著她,可也覺得感動。
所以她安睡的那些夜晚,霍雲驍都在獨自和K洲鬥爭,直到現在。
她想留下這個孩子,霍雲驍為了守護她和肚子裡的孩子,便獨自闖了虎狼之穴。
沈暮躺在床上,她想念霍雲驍了。
想的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