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驍說著便往外走,南柯一把拉住他:“你要乾什麼?”
霍雲驍的眸中閃過殺意。
“南柯,沈暮是我的妻子,她在組織少了一根頭發,我都會讓人拿命來抵。”
南柯說道:“可我們還沒找到治療方案......”
“不,我們已經確認過了,治療方案就在組織裡,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得到方案。”
他拂開南柯的手,沉聲說:“南柯,真相已經在你眼前,你......也並不是非要選一個陣營的,你考慮一下。”
說完,霍雲驍離開了甜品店。
南柯獨自站在晨光下,怔愣許久。
霍雲驍所做的這一切,將證據送到他麵前,將將軍欺騙他多年的事實揭露,隻是為了......讓他脫離那個原本的陣營。
可霍雲驍也沒說讓他反水倒戈,他一時竟像是站在分岔路口似的,好像哪邊都不是他該走的路。
南柯一時也顧不得這些了,沈暮在將軍的手裡,他隻要想一想都覺得膽戰心驚。
霍雲驍回到別墅,推門進去的時候,紀衡言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看報紙。
紀衡言抬眼看見進來的人,愣了兩秒,便反應過來了。
“雲驍,結束了?”
霍雲驍點頭:“嗯,算是告一段落。”
紀衡言還沒來得及追問更多,歐瑾便伸著懶腰從樓上走下來。
他眼睛都沒睜開,張嘴就念叨:“衡言,早上吃什麼?不會又是......雲驍?!”
歐瑾愣了半天,高喊起來:“你怎麼回來了?你被發現了嗎?”
霍雲驍的嘴角抽了兩下:“我要是被發現,你見到的應該是我的屍體。”
歐瑾踢著拖鞋跑過來,對著霍雲驍上下打量,說:“曬黑了點,頭上這傷怎麼弄的?”
霍雲驍抬手觸了觸額角的紗布,說:“碎石頭崩的,不要緊,說正事吧。”
兩位女士大概還沒起床,三個男人便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說話。
紀衡言說:“有件事很急,我剛剛得到消息,死亡騎士昨天被襲擊,對方動用了大殺傷力的武器,沈暮被人帶走了。”
霍雲驍眸色一沉,說道:“我已經知道了,南柯現在趕回組織去確保沈暮的安全。”
紀衡言挑眉:“南柯?你昨晚跟南柯在一起?”
歐瑾一愣:“昨晚?雲驍,你和南柯?你們倆......現在是......親密無間了?”
歐瑾這詭異的眼神,讓霍雲驍很想給他一腳。
紀衡言說道:“這麼說,南柯已經被你策反了?”
霍雲驍搖頭,表情有些為難。
“策反一半,他和將軍之間的信任基本土崩瓦解,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和將軍不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似乎存在某種血緣或者是親屬關係。”
紀衡言點頭:“之前我們也是這樣推測的,否則南柯不會被尊稱為少主,但是南絳的過往成謎,包括霍伯伯在內沒人知道她的家庭成員。”
歐瑾樂嗬嗬的笑著:“所以將軍是什麼人?看這年紀也不是很老,難不成是乾爹?或者叔叔伯伯之類的?”
霍雲驍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叔叔伯伯是父係親屬,母係親屬叫舅舅。”
歐瑾:“......”
話音一落,紀衡言和霍雲驍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舅舅?!”
紀衡言說道:“雖然沒有確切資料證明南絳有兄弟姐妹之類的,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將軍很可能是南柯的親舅舅之類的,才會對南絳的死如此執著和癡迷。”
歐瑾不甘心的插嘴:“所以呢?你們現在要去殺了人家的親舅舅?很好,南柯死了親媽還不夠,這仇恨真是越拉越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