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本能的反駁:“不是我母親,他不會對我母親做這種事。”
歐瑾無奈的拉長了音調。
“也不隻是你母親,還有你不是嗎?雲驍懷疑被修改記憶的不僅有你母親,還有你,所以你對霍家的記憶才會和實際情況有那麼大的出入。”
南柯嗤笑一聲:“不可能,我......”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霍雲驍沉聲打斷了他。
“南柯,現在事情的走向沒有一件是在你意料之中的,足以證明這些年你從未接觸過核心的機密內容。
這個辦法是最快的,否則很難解釋為什麼你這麼多年對霍家抱有這些本不應該存在的仇恨。”
南柯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想反駁霍雲驍這句話,可又不知道從何處反駁。
仇恨已經伴隨了他這麼多年,現在卻突然說這些是不存在的,怎麼可能呢?
但是將軍的謊言是真,利用他抓走了霍天霖是真,沈暮失聯是真,霍雲驍救了他也是真。
他很難反駁。
“你母親去世多年,她是否被修改過記憶這些我們已經無從考證,但是你還在這裡,所以還能驗證一下。”
歐瑾起身,將投影打開,竟是方才那幾個小時的錄像。
“不用爭辯這些沒用的事情了,你有沒有被修改過記憶,你自己看。”
錄像之中,南柯在被推進機器內腔不過三分鐘就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
歐瑾的聲音響徹整個內室,像是灌輸到一個人夢裡的聲音。
“南柯,現在你身在一個龐大的圖書館裡,每一個書架上都放滿了書,每本書裡都是你的記憶,我需要你......”
“可我討厭讀書。”
南柯的聲音乾脆又帶著幾分不耐煩。
雖然錄像裡看不到歐瑾的表情,但是此刻歐瑾聽到這句話,嘴角還是抽了抽。
南柯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說:“催眠非得想象成看書嗎?你不能換個東西?”
歐瑾無奈道:“這是最便捷的思維通道,誰能想到你在深度睡眠都是個不讀書的白癡?”
南柯白了他一眼:“你才白癡。”
褚酒酒笑了一聲,說:“行了,方法管用就成了,在意這些乾什麼?”
錄像中,歐瑾的聲音再次響起。
“南柯,這個圖書館裡都是你的過去,每本書都代表著不同的記憶,你......”
“我說了我不讀書!你煩不煩?”
南柯:“......”
他真的這麼難搞嗎?
歐瑾捏了捏眉心,南柯真的犟的像一頭驢一樣。
下一秒,錄像中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低沉、磁性,又帶著令人心安的優雅。
“南柯,聽話,走進去,我需要你翻開這些書,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錄像中安靜的像是能聽見呼吸的聲音。
幾秒種後,那沉睡的男人選擇了臣服。
“是霍雲驍嗎?”
“是我,聽話,南柯。”
“好。”
褚酒酒低低的笑了,在這安靜的房間顯得格外清晰。
那桀驁不馴的男人好像刹那間被馴服,成了溫順的小狼。
霍雲驍微微勾唇,露出滿意的笑容。
“還好,也不是那麼討厭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