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殺了南絳。
是他殺了他最愛的女人。
將軍營造的極好的偽裝寸寸瓦解,他眸中閃過悔恨與絕望,渾濁的眼淚模糊了視線。
看著年輕的南柯,就像是看見了曾經還在他身邊的南絳一般。
“我......”
將軍張了張嘴,卻被南柯打斷了。
南柯的聲音一改剛才的蠱惑與輕柔,瞬間冷冽如刀。
他冷聲說:“就是這樣,舅舅,你這個後悔的表情才是我想看見的!”
話音剛落,南柯握著刀柄的手微微轉動,影刃瞬間攪爛了將軍的胸腔。
將軍的神色痛苦,懊悔與痛苦交織,愧疚與絕望糾纏,他已經無力分辨其中的區別,更控製不住心底湧上來的悔恨。
南柯的聲音冷冽如萬年寒冰,刺骨寒涼。
“帶著你這副後悔的表情下地獄吧,你永生永世都不會得到我母親的原諒!”
南柯的手猛地用力,刀刃向心臟的位置劃過去。
南柯確實很有分寸,刺入的位置隻是擦著心臟,可此刻,鋒利無比的影刃割斷筋膜肌肉,平淡又冷漠的切開了將軍的心臟。
這一刻,將軍深知清晰的聽見了心臟被切開的聲音。
南柯緩緩鬆手,並沒有將影刃帶走。
那是將軍送給他的東西,他不會再帶走了。
他看著將軍倒在地上,兩眼睜的老大,臉色已經灰白。
這個毀了南絳一生、又毀了南柯一生的男人,終於死在了他自己建造的墳墓之中。
南柯雙手染血,緩緩起身,踉蹌了一步。
霍雲驍上前扶住他,說:“走了。”
南柯不再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抗,隻被霍雲驍拽著跌跌撞撞的走著。
最近的事情對南柯來說,簡直像是一個又一個的雷。
他挨過一個,又有一個劈下來。
此刻他做完了所有的事情,隻覺得頭昏腦漲,全身心都托付給了霍雲驍。
霍雲驍拉著南柯鑽進了無菌倉內。
將南柯推到了原本屬於古雄的房間裡,南柯一臉茫然:“不是出去嗎?到無菌倉來乾什麼?”
霍雲驍說:“你以為沒趕上那趟車還能從隧道出得去?暮暮他們是被古雄用無菌倉運過來的,所以這個無菌倉也是可以和外界連通的。”
霍雲驍在房間裡果然摸索到了控製台,不出他所料,無菌倉裡的控製台不需要指紋解鎖,輕而易舉就可以調控。
南柯真誠發問:“如果無菌倉可以讓我們出去,那我們剛才為什麼不讓沈暮他們從無菌倉走?”
霍雲驍說:“我說的是無菌倉有軌道,沒說我們能出去。”
他抬手指了指已經被鋼板擋住一半的窗戶,說:“坍塌這麼嚴重,鋼筋已經壓折了,就算有軌道也被碎石和鋼板擋住了,這是簡易車廂,不是火箭炮。”
南柯:“......那我們還有火箭炮可以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