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問:“吩咐什麼都可以嗎?”
古雄立刻點頭:“當然!”
南柯漫不經心把玩著手裡的槍。
“我想——該送你上路了。”
古雄的臉色瞬間僵硬,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便看到南柯的槍口噴出烈焰火光。
“砰!”
深夜的槍聲震耳欲聾,樹上的兩隻鳥被驚得呼啦啦的飛走。
古雄低頭看著自己胸口處爆出的血花,難以置信的看著持槍的南柯。
“少主,你......”
南柯慢條斯理的擦著槍口,聲音嘲諷。
“怎麼就不明白呢?你是不是聽命行事,是不是被迫的,我都不在乎啊,我隻在乎誰動過我媽媽,你動過,就去死吧。”
古雄看著南柯冷漠的眼神,才終於明白。
從南柯知道真相的那天起,一切就已經注定了。
如果他們沒能奪走南柯的身體做永生的容器,那麼就隻能等死。
K洲死神,名不虛傳。
“砰!”
南柯抬手又補了一槍,子彈穿過古雄的眉心,徹底終結了他這詭異可怕的一生。
南柯看著古雄的身體如木偶一般直愣愣的倒在地上,睜著空洞死寂的雙眼,像是死不瞑目一般,
他甚至懶得為古雄合上雙眼,隻冷冷的說:“這下你沒有再生淚了吧?”
南柯收了槍,大步離開了院子。
羅刹連忙跟上去:“主子,我們現在去哪裡?”
南柯走在前麵:“古雄不是給了一份名單嗎?我有很多人要見。”
羅刹:“......您是說有很多人要殺吧?”
南柯撇撇嘴:“看心情吧。”
羅刹小跑兩步追上他:“主子,我們就這樣走了,紀先生會不會來抓我們?”
南柯笑著說:“讓他抓唄,反正他過去那幾年一直都在抓我,再說了,我的病養好了還不走,留在那裡等他請我吃年夜飯嗎?”
羅刹撓撓頭,說:“主子,年夜飯都吃什麼?”
南柯一愣:“你沒吃過?”
羅刹搖搖頭:“沒有,K洲又不過年。”
南柯白了他一眼:“土鱉,年夜飯吃餃子啊!吃肉啊!你不會去華國看看嗎?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東西,一晚上不睡覺,看看電視放放煙花發發紅包什麼的。”
羅刹聽得一臉茫然:“聽起來沒什麼意思啊,主子,我們今年要吃年夜飯嗎?”
南柯:“白癡,人家是一家人吃,我們倆吃個屁。”
羅刹想了想,又不死心的說:“我覺得我們倆就挺像一家人的。”
南柯:“......白癡。”
深夜空曠街道上,兩個黑色大衣的男人並排走著,一個憨厚老實,一個居高臨下。
羅刹偶爾問個白癡問題,南柯抬腳去踹他,羅刹拍拍屁股,又趕緊追上去,像是南柯的影子一樣緊緊跟隨。
月光清冷,世界寂寥,可總有人一條路走到黑,一個人陪到底。
你曾救過我的命,所以我甘心做你的影子。
護衛也好,隨從也好,土鱉白癡什麼的都好,隻要是你的聲音就好。
你儘管大步往前走,三步之內必有我。
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生死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