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也拉了拉歐瑾的胳膊,說:“歐少,我們先走吧,彆惹得褚小姐不高興。”
歐瑾這才勉強跟著梁易走了,可仍然一步三回頭的看向身後的褚酒酒。
池炎乾脆把褚酒酒拉到角落裡,就是不給歐瑾看。
褚酒酒一邊緩慢的收起風箏,一邊問:“什麼事?你的海域出事了?”
池炎搖頭:“沒有,我瞎編的,沒什麼機密事情。”
褚酒酒問:“那你拉我過來乾什麼?彆告訴我你就是為了給歐瑾找不痛快。”
池炎回頭看看身後,歐瑾和梁易已經離開天台了。
他這才說:“剛才梁易在套我的話。”
褚酒酒一愣:“什麼意思?”
池炎說:“就是跟我打聽咱倆的關係,打聽咱倆是怎麼認識的,還問我你這些年究竟在躲誰。”
褚酒酒皺著眉:“梁易為什麼要問這些?他隻是歐瑾的助理,而且我離開歐瑾的時候,梁易還沒有在歐瑾身邊呢,他應該是我走之後才被歐瑾招到身邊幫忙的,他打聽我的事情做什麼?”
池炎冷哼了一聲:“這還用問嗎?梁易原來根本不認識你,必然是歐瑾授意他打聽的。”
“可歐瑾......”
褚酒酒愣了兩秒,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可能。”
池炎壓低了聲音,厲聲說道:“你也想到了對吧?怎麼不可能?萬一歐瑾就是假裝的呢?”
褚酒酒還是搖頭:“不可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池炎拍了拍腦門:“酒兒,你彆跟我說你想不通!因為歐瑾假裝失憶,又是頭疼又是暴走的,你才不得不留在這裡順著他照顧他,他才有機會打聽你當年為什麼離開他!”
褚酒酒的眸色冷了幾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本能的抗拒這個原因:“不會的,歐瑾在出車禍之前親眼看到你帶著孩子在我家裡,他明明都信了我已經結婚生子了,他為什麼要假裝失憶留下一個有夫之婦?”
池炎聳聳肩:“很簡單,他就是死心眼,就算你結婚了,生孩子了,他也要把你搶回來。”
說完這句話,池炎突然喊了一聲:“呀!我知道了!”
褚酒酒皺眉:“知道什麼?”
池炎說:“酒兒,他在報複你啊!”
褚酒酒更糊塗了:“報複我?”
“對啊!你想想,他現在一副深情似海的模樣,不就是為了讓你心軟,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嗎?他知道你是有夫之婦,可他還是要讓你再次愛上他,一旦成功,就可以像當年你拋棄他一樣,拋棄你啊!”
池炎感慨道:“最毒男人心啊!這是報複!這絕對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複仇!”
褚酒酒一瞬間如墜冰窖,心尖銳的刺痛了一下。
是這樣嗎?
這......溫柔的嗬護體貼,執著的追求粘人,隻是一場報複嗎?
報複她一次次的不告而彆,報複她開始新的生活嗎?
褚酒酒想起方才歐瑾溫柔擦拭她眼淚的模樣,緩緩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