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嗎?失憶是假的,頭痛也是假的,骨折也是假的,這幾天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褚酒酒舌尖劇痛:“為什麼?”
歐瑾嘲諷一笑:“你挺好笑的,你做事從來沒有理由,怎麼現在也追著問為什麼?不為什麼,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我可以現編一個給你。”
曾經她對歐瑾說過的話,現在歐瑾原封不動的還給她。
褚酒酒後退兩步,靠在了桌上,強迫自己站直。
“所以,就是報複,對嗎?你在報複我五年前不告而彆。”
歐瑾笑笑:“你覺得是就是吧,不過我吻你的時候看你那麼投入的回應,確實讓我心情不錯,褚小姐,得知你心裡還有我的一席之地,真是我的榮幸。”
褚酒酒想起在醫院走廊裡那個令人窒息卻又沉浸的吻,她好像整個人臣服與歐瑾。
原來,一切都是假象。
如今想來,甚至有幾分屈辱。
在她熱情忘我的回應那個吻的時候,歐瑾大概在心底嘲諷她吧?
如此可笑,如此把持不住的一個女人。
歐瑾上前,抬起褚酒酒的下巴,仔細端詳。
“嘖,多麼楚楚可憐的一張臉,怎麼?這幾天我的表演又讓你動心了?”
褚酒酒冷下臉,聲音漠然:“放開。”
歐瑾毫不猶豫的鬆開手,輕笑著說:“褚小姐,你放心,這些年我已經夠傻了,如果我真的有機會失憶,也絕不會再把你刻在記憶裡。”
這句話如一把刀,狠狠地刺進褚酒酒的心臟。
池炎說得對,這確實是一場報複。
可這報複的程度遠比她想象的要嚴重,她發病的時候都不曾這樣痛過,此刻卻痛得心臟痙攣。
梁易帶了兩個人走進來,上前給褚酒酒戴上了電子手環。
褚酒酒冷笑:“這是什麼意思?”
梁易說:“特製手環,褚小姐如果離開院長百米範圍之外,手環會自動注入毒素,請您不要輕舉妄動。”
褚酒酒看著手腕上這粗重的手環,心中寒意彌漫。
“我現在是他的犯人了?”
梁易低頭道:“這是院長的意思,我隻負責執行。”
他側過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褚小姐,車在門口等著。”
褚酒酒問:“你知道這件事嗎?”
“什麼?”
“歐瑾假裝失憶的事情,你知道嗎?”
梁易抿唇,沒有說話。
褚酒酒苦笑:“原來如此,歐大才子,真是好手段,我竟連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布局的都不知道。”
她一步步走出彆墅。
門口聽著一排黑色汽車,全都帶著天啟基地的標誌。
這些人明顯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聚集過來的,歐瑾早就準備好了一切,不知道是為了抓溫千算,還是為了抓她?
此刻,歐瑾坐在中間那輛車的後座上,正操作著手裡的筆記本電腦。
車門沒關,褚酒酒一眼便看見他精致英挺的側臉。
她剛往前走了一步,歐瑾頭都沒抬,便冷聲道:“讓她坐後麵。”
梁易低聲說:“褚小姐,請吧。”
褚酒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道:“歐醫生好計謀。”
歐瑾終於抬眼,勾唇,笑的溫潤。
“過獎,都是褚小姐為情所困,歐某才能有機可乘,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