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機器發出提示的聲音,歐瑾將報告單打印出來,往樓上走去。
他路過溫千算的時候,對上這人蒼白的臉,嘲諷:“我和那女人翻臉是我們倆的事情,你該不會覺得是因為你這三言兩語的挑撥離間吧?下次挑撥的時候別做小動作,太明顯了,我是心理學博士,你是個什麼東西?”
“哦對了,我早就告訴她你在地下室了,可她不想見你,連找都沒找過你,這就是你說的......她愛你?”
歐瑾的舌尖抵著腮,嘲諷一笑:“這愛多少有點廉價了。”
歐瑾走出實驗室,溫千算氣的臉色鐵青,可他想揮拳發泄都不能。
因為他的手被死死地捆綁在床頭,除了對歐瑾動動嘴皮子,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是這該死的歐瑾竟然不上當!
不就是個文弱書生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褚酒酒怎麼會看上這樣懦弱的男人!
溫千算從沒想過,一個所謂的文弱書生為什麼能和霍雲驍與紀衡言這樣的暴徒為伍。
他隻是不擅動武,可手段一點也不差。
歐瑾拿著報告單回到客廳,梁易剛從廚房走出來。
“院長,我讓廚師燉了雞湯,還有小米粥、銀耳燕窩、白灼菜心、清蒸鯽魚......”
“行了,別在這報菜名了。”
梁易撓撓頭,說:“我就是問一下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這些都是您當時生病時候的菜單,褚小姐有什麼忌口或者特別愛吃的嗎?”
歐瑾張了張嘴,又抿唇:“沒有,隨便做點就行了,犯人還要吃多好?”
梁易笑笑,這多少有點死鴨嘴硬了。
歐瑾白了他一眼:“我真的聽到你在心裡罵我。”
梁易趕忙岔開話題:“褚小姐的檢查結果怎麼樣?為什麼會突然高燒?按理說濱海市的溫度不至於讓她這種身體素質的人著涼才對啊!”
歐瑾將報告單丟給他,說:“藥物過敏反應。”
梁易看了一遍報告,驚訝道:“院長,是您給褚小姐打的那針藥才會......”
歐瑾煩躁道:“我知道是我打的!”
梁易吞了吞口水,問:“您用之前沒有檢驗過副作用嗎?藥物過敏嚴重情況下會死人的,還好她隻是高燒,否則這一夜過去她都進了閻王殿了。”
歐瑾:“......說夠了嗎?”
梁易:“夠了。”
“那去準備輸液治療啊!還坐在這裡乾什麼?等我解釋給你聽為什麼給她打針嗎?”
“這就去這就去!”
梁易一溜煙的跑了。
臥室裡的氣壓低的嚇人,他真害怕自己再待下去命都交待在這裡。
歐瑾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眼底劃過一絲痛意。
六年前,他用過這個藥的,隻為了將她留在身邊。
當時褚酒酒跟他發了好大的火,最終還是因為溫千算在遊戲上的“速回”二字消失在濱海。
他用之前當然檢查過副作用,那個時候,褚酒酒沒有出現任何的過敏反應。
他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不會有問題。
很顯然,因為溫千算的某些行為,褚酒酒的體質變了,六年之後,這個藥她承受不了。
此刻,床上的女人咬著唇,低啞又委屈的哼唧了一聲:“歐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