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樹眨眨眼:“可是歐叔之前會夢遊,還會徹夜不歸去尋死,我這是關心他的生命安全。”
“所以你現在確定他已經在臥室裡了,並且根本沒有睡覺,為什麼還在看監控?”
“我關心酒酒阿姨的生命安全。”
霍雲驍:“......”
他起身從霍嘉樹手裡拿走電腦,說:“別看了,你睡眠不夠會長不高,而且媽咪知道你淩晨爬起來監視別人會不高興。”
霍嘉樹學著霍雲驍的模樣抱著手臂,一副成熟語氣。
“好吧,那我去跑步,順便摘兩束花。”
“為什麼是兩束?”
霍嘉樹勾唇:“一束給媽咪,一束給桑桑。”
霍雲驍揉了揉他的黑發:“一起去跑步,媽咪的花我來摘。”
父子倆換了同款運動裝,去花園裡晨練。
......
九點鐘,褚酒酒終於醒來。
她睜開眼睛,艱難起身,環顧四周,意識到自己在歐瑾的臥室。
旁邊的支架上掛著空的輸液瓶,她的手背上貼著醫用貼,一滴血留下淺淺的痕跡。
“昨晚......不是夢嗎?”
她像是在夢中看到了自己的內心,想要歐瑾的一個笑臉。
此刻,歐瑾推門進來,手裡端著托盤。
褚酒酒抬眼對上他的眼神,有些尷尬。
“我昨晚......”
“發燒了,現在燒退了,把早飯吃了,然後再吃藥。”
歐瑾將托盤放在桌上,又轉頭看她:“能下床嗎?”
褚酒酒點頭:“能。”
她下了床,腳步有些虛浮,大概是體力沒有完全恢複。
她走到沙發處坐下,看著這些精致的小菜和鮮美的粥,問:“你做的?”
歐瑾十分誠實:“我不會做飯。”
褚酒酒喝了口粥,這兩天終於吃到了一口正常的東西,胃口還不錯。
歐瑾坐在她對麵,說:“你對體力溶解劑過敏,我不會再給你用這個藥了。”
褚酒酒反應過來,原來是因為這個發燒。
歐瑾又說:“可能跟溫千算對你用過的藥有關係,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你的體質,我還在做化驗,結果出來了我會告訴你。”
褚酒酒點點頭:“好。”
氣氛陷入沉默。
褚酒酒咳了一聲,問:“昨晚......我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歐瑾的手頓了一下,點頭:“是。”
“什麼?”
“道歉了,還說想我。”
褚酒酒的臉有些發燙。
真的不是夢。
她抬眼,晨光打在歐瑾的側臉,像是鍍上一層光暈。
褚酒酒抿唇,鼓起勇氣:“歐瑾,五年前的離開,我真的很抱歉。”
“我知道,”歐瑾說:“我接受你的道歉,這幾天是我故意針對你,你說我沒風度也好,神經病也罷,確實是我行為欠妥。”
褚酒酒的眼中劃過一絲笑意。
“沒關係,都過去了,所以......”
“所以,我不會再針對你,”歐瑾平靜道:“五年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倆......就這樣吧。”
褚酒酒的心微微一顫,問:“什麼意思?”
歐瑾說:“意思就是,我那些幼稚的恨啊、報複啊都過去了,很抱歉假裝失憶欺騙了你,從今往後,我們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