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年燼聽話的在上麵寫下“天天開心”四個字,捧著花上了車。
兩人回到別墅的時候,褚酒酒在客廳睡著了,手裡還拿著一本書,隻翻了兩頁,大約看著也沒什麼意思。
歐年燼低聲說:“爸爸,你有沒有發現媽咪最近很嗜睡?”
歐瑾點頭:“嗯,她太累了,所以你要乖,不要讓媽咪操心。”
歐年燼立刻道:“我一直很乖的,絕對不會讓媽咪操勞。”
歐瑾低聲道:“我的意思是,以後就算爸爸不能這樣時刻提醒你,你也要聽話,要好好照顧媽咪。”
歐年燼眨眨眼:“爸爸,你又要出差了嗎?”
歐瑾笑了笑,沒說話。
他俯身小心翼翼的將褚酒酒懷裡的書拿走,可褚酒酒還是立刻驚醒。
她本能的握住了書脊,聲音慌亂:“不要!”
歐瑾敏銳的捕捉到她眼中還未藏好的驚慌和不安,心裡刺痛。
“做噩夢了?”
褚酒酒看著歐瑾溫柔的眼神,一時有些分不清五年前和如今。
她怔愣許久,才回過神:“我......是,是做了個夢,沒什麼。”
她鬆了手,將書還給歐瑾,問:“轉學手續辦好了嗎?小燼肚子餓了嗎?”
歐年燼將那捧快要比他還大的玫瑰花送到褚酒酒麵前:“媽咪,送給你,所有的事情都辦好了,你完全不用擔心。”
褚酒酒笑著說:“是嗎?小燼這麼能乾啊?”
歐年燼立刻就要替歐瑾邀功:“媽咪,這束花是爸爸......”
“是小燼想送花給你,我隨便買的,我記得你喜歡紅玫瑰。”歐瑾淡淡道。
褚酒酒接過來,點頭:“是,謝謝小燼......也謝謝你。”
歐瑾轉過眼神:“吃飯吧。”
歐年燼有些沮喪,最近這倆人越來越生疏了。
明明奶奶那邊已經搞定了大半,嘉樹那邊也將名單搞出來了,倒是二叔最近不肯出來了,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可歐年燼最近做了這麼多事,歐瑾和褚酒酒的關係似乎還不如從前了。
歐年燼歎了口氣,等會吃完飯,他得跟霍嘉樹好好討論一下這件事。
飯間,歐瑾說:“你對那個藥物沒有什麼異常反應的話,明天我打算開始治療你的病。”
褚酒酒喝湯的手頓了頓。
她有些猶豫。
解毒必然是要吃很多藥的,可她肚子裡現在還有一個,萬一傷到了這個怎麼辦?
歐瑾提醒道:“情人蠱如果是個蟲子,這條蟲子已經在你身體裡藏匿太多年了,時間越長,它就會越適應你體內的環境,拔毒的過程就會越艱難,所以要儘快。”
褚酒酒抿唇:“其實如果再耽誤一年,應該也不會怎麼樣吧?我......”
歐瑾聽到這句話,便知道她在擔心肚子裡的孩子。
這個女人小心翼翼的藏著這件事,生怕被任何人知道。
歐瑾握著湯匙,心裡酸楚:“褚酒酒,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明天我會帶你做全身檢查,檢查之後沒有問題的話,就要開始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