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的渾身發抖:“褚酒酒,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有什麼資格守在這裡等我兒子醒來?他變成這樣不都是因為你嗎?你還要繼續糾纏他?我兒子到底要為你做到什麼地步你才能放過他?!他死了你就滿意了是嗎?
我告訴你,你收起你那些情深義重的戲碼,我畢瑩看透了你這種女人!我兒子用自己的命救了你便罷了,從此以後一拍兩散,你去過你的逍遙日子,我兒子娶個家世清白的女人,沒有你,他的生活會更好!你滾!”
畢瑩的每一句話都說的褚酒酒無地自容。
她生平第一次覺得,別人罵得對,罵得好。
她就是活該,就是不值得。
畢瑩帶著保鏢將褚酒酒和歐隨全都趕出了房間,歐隨隻能儘力護著褚酒酒別傷到肚子裡的孩子。
安靜的房間裡,畢瑩看著恒溫倉裡昏迷不醒的歐瑾,淚如雨下。
她哭的心痛顫抖:“歐瑾,你是要逼死媽媽嗎?是要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你想養她生的兒子,我認了,你想給小燼一個完整的童年,給她一份傍身的財產,媽都認了,可你怎麼能連命都給她啊?!”
年輕時,她看著自己的丈夫為另一個女人拋棄一切,離開了她。
如今年老,她又看著自己的兒子為了褚酒酒放棄所有乃至生命,即將再次離開她。
任憑她是什麼撐起整個歐家的女強人,也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畢瑩“砰”的一聲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太太!太太!”
保鏢急忙抱起畢瑩,急匆匆去尋找醫生。
歐隨將褚酒酒安頓在辦公室裡,又拿了一個冰袋給褚酒酒敷臉。
“嫂子,你就在這裡休息吧,我還得去找驍哥和焦野商量治療方案,你照顧好自己,我會儘快讓人安排出一個房間給你休息的。”
褚酒酒點頭:“你們去忙,不用管我的。”
歐隨離開沒多久,梁易便敲門進來了。
“褚小姐,我聽說歐太太來找你麻煩了,你還好吧?”
“我沒事。”
梁易說:“歐太太在院長的房間暈倒了,現在還在昏迷,她年紀大了,這次對身體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恐怕接下來沒什麼力氣找麻煩了。”
褚酒酒的臉色也不大好看,畢瑩昏迷並不是什麼好消息,仿佛一夜之間,整個歐家都因為她陷入了絕境。
梁易走到她麵前,說:“其實,還有一些東西,我要替院長交給你,很多事情院長來不及做,都托付給我了。”
“什麼東西?”
梁易將一個厚厚的檔案袋放在褚酒酒麵前,說:“這些,院長叮囑過,請您簽字。”
褚酒酒看著這份檔案袋,有些不安。
她小心翼翼的拆開,將裡麵的文件全都拿出來,一個一個的看過去。
褚酒酒的眼神裡滿是震驚,還有幾分痛意。
“他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讓我簽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