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被精心雕刻出的洋娃娃,每一根頭發絲都透著雕琢的完美感覺。
可完美的有些失真,就像看著一個動畫人物,直到她眨眨眼,唇角微微挑起來,認真問:“可以了嗎?”
刹那間,注入靈魂。
紀衡言回過神:“可以了,走吧。”
兩人坐在後座,齊尚從後視鏡裡打量著朝顏,不禁有些好奇。
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怎麼就做了殺手了,坐在老大身邊不好嗎?多般配啊!
紀衡言對上齊尚偷瞄的眼神,冷聲道:“看路!瞎看什麼?”
齊尚慌忙收回眼神:“我......我就是看看她臉上的傷是怎麼變沒的,我好奇......”
紀衡言看向朝顏,大手捏住了朝顏的下巴轉過去看了看,問:“化妝遮住的?”
朝顏點頭:“嗯,還有背上的淤青,都遮住了。”
她又拉了拉胳膊上戴著的長手套,道:“胳膊上的不用化妝,手套就可以遮住。”
她穿了一身小黑裙,戴著黑色的絲絨花邊手套,優雅又乖巧。
紀衡言竟情不自禁的用指腹搓了搓她的下巴,笑道:“其實你要是乖乖交待,也不用遭這些罪,即便是終身監禁,可至少不用受刑。”
朝顏沉默了一會,說:“你幫我查清楚秦暮的生死,我再告訴你。”
紀衡言一愣,笑了:“好,這生意聽起來不虧。”
紀衡言笑的時候,冰藍色的瞳孔澄澈而明亮,像是天神。
齊尚將車停穩,打開車門:“老大,到了。”
紀衡言看了一眼車窗外燈火通明的莊園,看向身邊的朝顏。
“小丫頭,從現在開始,你是我在華盛頓認識的華人留學生,緊跟在我身邊,不要試圖逃跑,否則我不介意當眾打斷你的腿,明白嗎?”
朝顏認真點頭:“明白了,假扮你的女朋友。”
紀衡言嗆了一口,尷尬的摸了摸鼻尖:“下車。”
他下了車,可朝顏因為身上有傷,動作艱難又緩慢。
紀衡言伸手攙扶她,將她的小手搭在了自己的臂彎。
兩人走進宴會廳,眾人紛紛讓路,對紀衡言投來恭敬的眼神。
一個紅色晚禮服的女人踩著高跟鞋飛奔過來,熱情奔放:“哦我的衡言寶貝,親姨媽的生日宴你要是不來我會去華盛頓殺了你的!”
紀衡言滿臉黑線扶著倪真站穩:“姨媽,我勉強接受你的貼麵吻,但是你真的不用每次見到我都這麼稱呼我,我今年二十八歲,不是十八歲。”
倪真一把捂住了紀衡言的嘴:“衡言寶貝,不能再重複你的年齡了,否則你真的會越來越老的!而且你現在還沒有女......”
倪真突然頓住,混血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朝顏。
“今天真是太陽打南邊出來了,紀衡言居然帶了個女伴,她成年了嗎?”
紀衡言:“......我看起來很像變態嗎?”
倪真笑著擺擺手:“怎麼會?你看起來帥呆了,但是我不知道你帶了女孩子來,所以今天我還邀請了別人......”
不遠處,妝容精致的女人盯著朝顏,眼神帶著明顯的敵意。
朝顏默默的抓緊了紀衡言的西裝:“紀先生,我寧願待在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