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清楚，自從周堪道進門，眼睛就一直偷偷瞄著孫意涵，目光透著一抹汙穢。
“周堪道，我勸你還是安分一些，臨濟市可不是你們周家隻手遮天的地方！”
魏天龍這時也開始替林川出麵。
周堪道瞥向對麵的魏天龍，臉色驟然沉了下來：“魏天龍，難怪你們魏家的生意一直不見起色，原來是眼睛出了毛病，這樣的廢物都敢請。”
魏天龍的神色愈發難看：“周堪道，你還不是周家的家主，不配對我說三道四。”
“我倒覺得周少爺說的沒錯，人家可是找來了京都的聖手給雲波瞧病，可你呢，找來的又是什麼玩意？”
沈香琳從一開始就不看好林川，如今見周堪道請到了京都的聖手大夫，當然不會再考慮林川的心情。
“大娘，林川醫術其實挺厲害的，您還是給他一次機會吧。”
孫意涵忍不住開口勸道，她覺得不管怎樣，林川至少比那個宋老中醫要強。
周堪道聽她竟然替林川求情，不由妒火中燒。
“意涵，即便這家夥懂些醫術，那又如何？即便他天賦異稟，可對馮聖言這位名醫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馮聖言捋了捋胡子，蒼老的臉頰浮現一抹自得。
“在下自幼便飽讀醫書，數十年看過的病人不計其數，對許多疑難雜症也頗有研究，倘若我都瞧不好的病，他自然也沒辦法解決，現在便讓我為孫總號下脈。”
林川無意繼續爭執，攤了攤手，讓出位置。
“你倒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周堪道嗤聲笑道。
林川撇了撇嘴，冷聲回道：“你彆誤會，我隻是想讓你們自打嘴巴。”
周堪道臉色微變：“你還沒死心？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醫術，也配說這樣的話。”
“嗬，待馮聖言診過脈，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林川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他十分篤定，以孫雲波的身體狀況，在炎國有辦法醫治的大夫，絕對屈指可數。
馮聖言按照診病的程序，給孫雲波進行了望聞問切後，又詳細檢查了身體其他部位，沉默了半晌，最終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的病症太過嚴重，而且耗了這麼多年，全身經絡氣血已經幾近枯竭，就算醫仙降世，也沒辦法將其治好。”
“我若推斷不錯的話，孫總他……恐怕隻剩十幾個月的時間了。”
聽到這話嗎，林川不由暗自點頭。
這個馮聖言倒不是徒有虛名，做出的診斷也沒什麼大問題，起碼比之前在醫院草菅人命的主刀醫生要強上百倍。
但是馮聖言有一點卻說錯了，這個病縱使醫仙束手無策，可不代表他林川沒有辦法醫治！
旁邊的孫意涵聽到馮聖言的結論，姣好的臉蛋霎時沒了血色。
沈香琳則是直接撲到床邊，聲淚俱下道：“雲波，你可不能死，不然就留下我一個，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不過，屋子裡的周堪道卻將目光投向林川，還有他身邊的孫意涵。
此時林川與孫意涵挨的極近，孫意涵麵露哀傷，而林川則拍了拍她的肩膀，正在低聲安慰。
“混蛋！還快不放開意涵！”
周堪道勃然大怒，直接揮拳，朝林川臉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