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先去學校找許晴,在路上,我問張度:“你和二爺什麼時候才能教我一點真本事?”
張度開著車,目不斜視的說,“著急了?你還早著呢,以前我們想學本事,得先給師父道茶倒水幾年,伺候好了,師父才會給教本事,你這才跟我幾天?”
“我知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但現在每次辦事,我都像個拖油瓶……”這讓我很苦惱。
至少我也得有點東西傍身,不至於連個陰魂都打不過。
張度聞言笑了起來,“你跟彆人不一樣,彆人要苦練,你會無師自通。”
“不想教就直說。”我心頭憋著一股悶氣。
無師自通?
我要是有這本事,不考個清華北大都對不起自己。
從小到大,我都沒發現自己有什麼特殊能力,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張度這廝就是在給我畫大餅。
到達學校門口,許晴早已等候多時。
她直接上了後座,交給張度地址導航後,五菱宏光再次開動。
“你嫂子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問道。
許晴的額頭掛著幾縷淩亂的發絲,也許是悶熱的緣故,她滿頭大汗,我不動聲色的將車窗玻璃搖了下來。
“謝謝!”風一吹,許晴長舒了一口氣,她接著說:“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聽我哥說的。”
“我哥哥和嫂子去醫院檢查了很多次,都找不出兩人不孕的原因,也嘗試過試管嬰兒,但也不成功。”許晴詳細的說:“這兩年,隻有我爸媽急,我哥都快放棄了,畢竟現在養孩子也挺難的。”
“可就在幾個月前,我嫂子突然說懷孕了,家裡人都很開心,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她是去了一個道觀求子,回來就懷上了。”許晴話鋒一轉,“可是,一個月前,我嫂子突然表現很怪異。”
“一開始是半夜夢遊,對著空氣說話,家裡人都以為是懷孕導致的,但情況越來越嚴重,嫂子開始出現自殘傾向,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最恐怖的一次,我哥聽見我嫂子說話,聲音根本不是我嫂子的,而是一個嬰兒聲。”
許晴的話,在我的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副很恐怖的畫麵。
“送子道觀,純屬騙人的東西,以前多少婦女便宜了那些假道士。”張度對我眨了眨眼睛。
“不可能,我哥哥和嫂子很恩愛的,她絕對不可能背叛我哥哥。”許晴當即反駁道。
“也許她不是自願的呢?雖然是被迫,但木已成舟,又怕你哥知道,所以撒謊……”
“這不可能……”
“頭發長見識短,這行裡的手段,隻有你想不到,就沒有做不到的,想想你是怎麼和阿九在車裡掉入河中的。”張度通過後視鏡,看著許晴,有點嘲諷的意思。
“這件事我也正想問。”許晴順勢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將遊俊的手段,以及當天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許晴聽完,臉色煞白,良久才感激的對我說了一聲謝謝。
“所以,你還相信你嫂子?”張度反問。
“行了,我們現在也沒證據,到了地方再說。”我趕緊阻止了張度。
許晴的臉色明顯更加不好看了。
出軌這兩個字,是每個家庭的忌諱,張度跟個缺貨一樣,喋喋不休。
一路挺沉悶的,我們在一座小區前停了下來,跟著許晴來到她哥哥許光華的家門前。
這是許光華的婚房,隻有夫妻倆在這住。
隻是站在門口,我都能看見濃濃的陰氣,從門縫裡冒出來,這裡麵的陰氣指不定濃鬱到了什麼程度。
“好家夥,好家夥。”張度連呼好家夥,同時跟我對視了一眼。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張度這個表現,說明裡麵不簡單。
按響門鈴,門很快被打開了。
一個乾瘦,臉色煞白的男人打開了門,正是許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