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士!今日想算什麼?”觀主微微笑著,他在屋簷下,沾不到半點雨水。
我突然覺得頭皮發麻,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我們真的被算到了?
這世上真有人掐指一算,就知未來?
“敢問觀主,這裡可以有一位瞎子道長?”張度朗聲問道。
“此處,沒有瞎子道長,倒是當年建立雲宗觀的觀主,是一位瞎子。”觀主目不斜視的看著我。
這種目光好像要把我看透了,我頓時局促不安。
“信士!要算什麼?”觀主再一次開口。
我看了一眼張度,向前走了幾步,靠近觀主了一些。
“我想找個人!”我開口道。
“信士的姓名八字!”
我在紙上寫下觀主需要的信息,觀主拿起來一看,頓時笑道:“有趣,今日有位女信士來算姻緣,這男方的名字,也叫李九。”
“女的?是誰?”我脫口而出。
“信士是想找這位女信士?”觀主很認真的問。
“不!我要找的人,姓江,是個瞎子。”江瞎子沒落網之前,我睡覺都不安寧。
“有姓無名,難找!難找!”觀主一邊搖頭,一邊掐指。
過了片刻,觀主飛快的手指一停,目光同時落在了我的身上。
“信士若想見到此人,要往北走,見到玄武之日,便是此人現身之時。”觀主那雙目光極其有力,我與之對視時,有點吃力。
“玄武又在何處?”
“卦不算儘,下一位。”觀主揮了揮手。
我有點不甘心,這不明不白的,幾乎等於沒說。
這時張度走了上來,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求子。”
我震驚的看著他,我們倆男的,來求子?
周圍的人頓時傳來異樣的目光。
“本觀,從無求子之說。”觀主氣定神閒的說。
張度的手突然用力,有點抓疼我的肩膀了。
“走!”他斬釘截鐵道。
我跟著張度,冒著傾盆大雨離開了道觀。
張度再次直奔許晴哥哥的家。
“那個女人果然在撒謊,那種陰胎,若沒有親密接觸,是不可能纏著她的。”張度臉色有些陰沉。
我覺得有點奇怪,張度的反應是不是過激了。
隻是周芸欺騙了我們而已,說到底隻是個事主,張度此時的反應,像極了是他被綠了一樣。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今天張度的情緒,跟周芸毫無關係。
來到許光華的家門前,張度敲開門之後,直奔臥室。
此時許光華正在給周芸喂粥喝,見張度凶神惡煞的樣子,都有點被嚇到了。
“你最好老實的把一切給我坦白,雲宗道觀我去了,你根本沒在那求子。”張度擲地有聲道:“話,我不會再說第二次。”
“老婆,這是怎麼回事?”許光華也愣住了。
他一直相信自己的老婆,在懷孕這件事上,他更加沒有懷疑過。
麵對張度和許光華的施壓,周芸再也繃不住,哭了出來。
“哭什麼哭?這是你造的孽,害死自己就算了,你還差點害死了你丈夫,現在還想瞞著,想找死嗎?”張度大聲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