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感覺到一絲冰涼,猛地睜開了眼睛。
刺眼的光,讓我睜不開眼睛。
緩了一口氣,眼睛適應了光線後,我竟然睡在二爺鋪子的床上,張度坐在床邊,拿著毛巾給我擦臉。
我當即想坐起來,但全身酸痛,一動就像有人用鋸子,在鋸我的肌肉一樣。
我齜牙咧嘴的躺了回去。
“是躺太久了,起來活動活動就好。”張度的臉色很陰沉。
“太久?”我茫然道:“我昏迷多久了?”
“一個月。”
一個月!我怎麼感覺隻是一閉眼一睜眼的事?
“那天,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麼事?”我又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出事後的第二天。”張度緩緩起身,“靈兒把你背回來的,你去問她。”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看起來情緒不對。”我問道。
張度突然停住了腳步,緊握著雙拳,全身都在發抖。
“二爺,死了!”
轟!
這句話就像是晴天霹靂,轟擊在我的心頭。
“你們不是一起出去辦事嗎?怎麼會……死了?”我無比震驚。
張度站在原地,良久良久。
“你準備準備,給二爺守靈,好好送他走吧。”說完,張度 便離開了房間。
我抱著頭,甚至希望此時此刻,我還在夢中,一切都是假的。
二爺在我的印象裡,雖然不善言笑,但是個好人。
突然間沒了,這種感覺難受極了。
我掙紮著起身,躺太久了,身體有點不協調,我扶著牆,吃力的走了幾步,才慢慢的找到了感覺。
走出房間,鋪子大堂裡的三口棺材,已經被移走了。
空蕩蕩的。
張靈兒在旁若無人的玩遊戲。
“靈兒!”我招呼了一聲。
張靈兒回頭看了我一眼,有點不情願的走了過來。
“二爺,是怎麼死的?”我問道。
“不知道,哥哥和二爺爺從外麵回來,二爺爺就受了很重的傷,哥哥找了很多醫生,但二爺爺還是沒撐住,前天,走了!”張靈兒回答道。
“前天……”我要是早點醒,能見二爺最後一麵。
“二爺爺,有話讓我轉達給你。”張靈兒說道:“他說,他的喪事辦完,你就往北走,一定能見到你想找的人。”
這話,跟雲宗觀的道士說的,一模一樣。
當初我問的是江瞎子在哪,要往北走,才能找到江瞎子。
當時我還奇怪,江瞎子感覺就在我的身邊,怎麼會讓我往北走,現在明白了,我錯把吳相當成了江瞎子。
從始至終,江瞎子都沒露麵過。
“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心情極度複雜。
本想走出鋪子,出去散散心,不料,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