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度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欲言又止。
“坦白什麼？”我疑惑道。
“二爺的死！”張度緊握著雙拳，雙目含淚，“我們這次外出，是為了尋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為什麼要找我的身世？”我很不解，“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誰會在意我的身世。”
“我、二爺，都在意，而且必須要知道。”張度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許是意識到自己失態，很快鬆開了。
“為什麼？我不懂！”我有一種預感，張度馬上會說出顛覆我世界觀的東西。
果不其然，張度嘴唇微微顫抖著，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炯炯的看著我，“你知道當初那張傳單，是怎麼到你手裡了嗎？你以為是風吹的，實際上，是靈兒。”
我心頭一震，那時候我沒開陰陽眼，看不見張靈兒，還以為就是一個巧合。
“為什麼是我？”我不懂。
“你是我找了十幾年的人。我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找不到你了。”張度仰頭，看著天花板，追憶道：“我追著吳相，從北到南，發現了那個害人的骨灰房，還發現了你。”
“所以，這一切都是算計，我和二爺都被算計了？”我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憤怒。
張度突然吼道：“我沒得選。”
“我張家的人，為了那個秘密，死得隻剩下我一個，我必須親手揭開這個秘密，否則我死都不瞑目。”
“至於二爺，我沒逼他，我也逼不了他，玄武局的秘密，誰會拒絕？”
“那我呢？你什麼都沒跟我說，我在你眼裡是什麼？棋子？”我心裡更加憤怒。
一開始我的無助，一直被張度救，覺得自己就是個大累贅，心裡對張度的感激，是無比真實的。
可是張度現在告訴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原來我相信的人，感激的人，一直在欺騙我。
張度的神色一滯，他好像沒意料到，我會這麼說，氣氛瞬間僵住了。
“其實，不管他有沒有利用你，這條路你遲早會走上的，他引你入行，或許隻是小小的欺騙，若換做他人，可能是要命的。”林若雲這才開口。
我沉默了。
當初，其實也是因為自己缺錢，否則也不會接受那份傳單。
這一切，好像都是命運。
就像江瞎子可以算到，我什麼時候會跟紅婆相遇，不管我現在做什麼，以後發生的事，都是固定不變的。
萬般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事已至此，再討論過去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心裡的氣散了，看著張度說，“我現在隻想知道，二爺的死，是怎麼回事。”
“你是全陰八字，又是這種八字裡的至陰命格，這種八字的人，從小都會被不乾淨的東西襲擾，而且短命，一般活不過十歲。”張度緩緩道來。
“可是我，從小到大，從來不會見鬼，而且還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我奇怪道。
“事情怪就在這裡，有人改了你的命格，還把你拋棄，變成孤兒，一切都是為了救你。”張度摸著下巴說，“我和二爺猜測，你的父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在行內也沒幾個人。”
“我們這次去找的人，叫賭鬼劉，他在這方麵的消息最靈通，江湖上所有玄門家族的八卦，便是再秘密，他也不會不知道。”
“可我萬萬沒想到，這混蛋，因為爛賭，把命都輸給了人家，我們問了賭鬼劉，當晚在酒店就出事了。”
“有人在阻止我們查你的身世，甚至不惜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