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點渣都沒留下。
宗祠裡一片死寂,我痛苦的看著賭鬼劉消失的位置。
他憑什麼就這樣死了?
給我留下了這麼多謎團,他怎麼敢?
此時此刻,我的心裡,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痛苦不堪。
賭鬼劉的師父,又是誰?
他為什麼要讓賭鬼劉殺我?二爺是不是他出手殺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無數個疑問從我的腦海中湧現,我感覺自己的頭要炸了,不得不雙手抱著,蹲在地上。
良久良久,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許晴滿臉關切,她眼含淚水,“你彆太自責,一定還有其他線索。”
線索?
我現在大腦一片空白。
突然,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傳來。我們四個人齊齊望去,隻見被釘在牆上的族長,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枯萎。
眨眼的功夫,黑氣散儘,族長隻剩下一副縮水了幾倍的骨架。
一個宛如令牌的東西,從族長的頭骨中顯現出來。
張度第一時間衝過去,將令牌拔了出來,恍然道:“聚陰符,怪不得這具屍體會這麼快變成毛僵,賭鬼劉死後,它承受不了聚陰符的力量,都被榨乾了。”
榨乾的意思,就是形神俱滅。
賭鬼劉對族長是真的恨之入骨啊。
張度興奮的拿著聚陰符,走到我的麵前,激動的晃著,“李九,看來我們要在烏鎮待一段時間了。”
“這個聚陰符,有什麼秘密?”
“線索,這就是你想要的線索。”張度激動的說,“江湖上可以製出處聚陰符的人,沒幾個。”
林若雲冷傲的開口,“聚陰符,要用千年桃木,以七七四十九個全陰八字人的血浸入,用橫死者的頭骨刻上符篆,期間但凡一處失誤,都將前功儘棄。”
“而且,血必須要用新鮮的,一日一人血,持續四十九天,開始便不可間斷,要求可謂是極其苛刻。”張度補充道。
“若是這樣,製造此符的人,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我們隻要順藤摸瓜……”我眼前一亮,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走!我們先離開這,明天去烏鎮,找個人。”張度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
“好!”我點了點頭,然後去收回了匕首。
許晴立馬走上來,挽著我的手,當我走到林若雲身旁時。
啪!
一聲脆響,我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出現了耳鳴。
“你乾什麼?”許晴生氣道。
“我說過的,讓我救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林若雲的目光,宛如是一個高貴的貴族,在俯視一個平民。
“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你知道我們經曆了什麼嗎?”許晴憤憤不平,幾乎要跟林若雲動起手來。
我趕緊拉住許晴,坦然道:“是我沒用,打得好!”
林若雲白了我一眼,然後冷哼了一聲,率先離開了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