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豎起耳朵,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不發出任何聲響。
周圍靜悄悄的。
隱隱約約有一種戲腔傳來,方向應該在樹的後方。
我和張度四目相對,彼此心照不宣的分成兩邊摸了過去。
為了隱蔽身形,我們都沒有攜帶任何照明的工具,摸黑前進,許多尖銳的樹枝撲打在我的臉上,刮得我生疼。
而且夜晚不知道地形,我真怕一腳踩空,掉進什麼坑裡,人就沒了。
走了一會,聲音越來越清晰了。
絕對是戲腔,唱的應該是京戲,但具體的曲目我不知道,因為我從來不聽這玩意。
靠近了之後,聲音的具體方位我們也預料了個七七八八。
張度突然抬起手,示意我停下來。
他準備往左邊摸過去,同時示意我往右邊。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放慢了腳步,儘量不弄出太大的聲響。
我整個人幾乎匍匐在地上,慢慢的向前摸去。
畢竟地上都是枯樹葉和枯樹枝,萬一運氣不好踩中,基本是要打草驚蛇了。
從玄武局出來後,我膽子是大了很多,但那也變得神經兮兮的,總感覺周圍都是危險。
而且,在玄武局裡的幻境和現實的切換過於頻繁。
讓我現在,對麵前的一幕,都保留一絲懷疑。
誰敢保證,這不是幻覺?
保不準我撲出去,看到的就是林若雲在唱戲,然後江瞎子和男人也憑空出現,然後一番驚險,我依然還在玄武局裡。
一切都說不準。
所以,此時此刻,我的心是無比忐忑的。
很快,聲音的源頭已經在我的麵前不遠處,我撥開了麵前的草叢,借著淡淡的月光,看見在我二三十米遠的位置上,有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在捏著蘭花指,做出戲曲的姿勢動作。
目測,應該是個女人,年紀不大,升高一米六出頭,就是身材看得不是很清楚,容貌也一片模糊。
唯一詭異的地方,就是這個女人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陰氣,在她身旁幾米處,就是一座墳墓。
她就站在墓碑前,忘情的唱著。
“大半夜,深山之中,一個女子,在墳頭唱戲曲。”
這麼詭異的事情,讓我和張度碰上了,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此時此刻,我忐忑的望向左側,這個角度我看不清張度在哪,也不知道他就位了沒有。
不管了!
先出手再說。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火!”我猛然竄起,同時向著女人的方向一指。
一道火焰就以極快的速度,向女人激射而去。
火光頓時照亮了女人的臉,她披散著頭發,臉色有些白皙,但五官很端正,這種素顏都如此顏值,要是化了妝,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
異變突起,女人的臉色一變。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往墳墓後麵躲。
但是張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埋伏在墳墓後麵,猛然一躍,就將女人壓在了地上。
“什麼玩意,大半夜裝神弄鬼?”張度架住了女人的手,然後怒問道。
我可以清晰地看見,女人的身上有一層淡淡的黑影,這絕對是有臟東西附在她身上了。
想來也是,正常人誰會大半夜來這乾這種事情。
“放開我!”女人的嘴裡,竟然發出了一個四五十歲大媽的聲音,場麵說不出的怪異。
“你老老實實告訴我,為什麼要害人,否則,老子馬上就送你歸西。”我用一種不容商量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