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提醒一下張度,但自己這種狀態,還是救命要緊。
我不是真的想死啊!
不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路上。
這時候,我們才發現,東方開始吐出了魚肚白,天就快亮了。
原來我們在下邊折騰了那麼久。
路上的車輛漸漸多了起來。
張度把我扶上五菱宏光,然後猛踩油門,車子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僅僅用了十幾分鐘,車子就在一座大型醫院前停了下來。
張度直接把我扛起來,在醫院裡狂奔。
掛號檢查,再到手術,一氣嗬成。
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經曆了這個過程,直到被打了麻藥。
才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這一覺睡得是真舒服,深度睡眠,沒有任何的夢境。
時間仿佛隻過了片刻。
我一睜眼,張度就趴在我的床邊,頭枕著手,鼾聲大作。
“張度!我口渴!”我抬手點了點張度的頭。
這小子猛然驚醒,黑著眼眶,好像幾天沒睡覺了似的。
“阿九!”張度紅了眼眶。
“你怎麼像個娘們一樣?”
“老子是怕你死了,以後我欺負誰?”張度悄悄的抹了眼角的淚花。
“我說我口渴!”
“我去給你打熱水!”張度當即跑了出去。
這時候,護士推著藥走了進來。
“那是你哥哥吧?真疼你,你幾天沒醒,他就一直守著你。”護士長得很清秀,笑起來也很甜。
“我昏迷幾天了?”我問道。
“三天!”
聽到這個答案,我陡然鬆了一口氣。
三天沒過去多久。
等張度回來,我得問問工地的事。
那個飛僵帶著綠僵跑了,這要是危害人間,我們是第一責任人。
而且,工地老板也不好糊弄,不知道這三天張度是怎麼處理的。
過了一會,張度拿著一個保溫杯,走了進來。
小心翼翼的倒了一點熱水,給我吹涼。
我看著他的模樣,頓時笑道:“小子要是個娘們就好了。”
“老子把你當兄弟,你饞老子的身子?”張度白了我一眼,然後將吹涼的熱水遞了過來。
小心的讓我喝了一口,便不給了,“醫生說,你不能喝太多水。”
我隻能強忍著乾渴感,開口問道:“皇庭樓盤的老板,你怎麼處理的?”
“我讓他在陰蛇地七寸的位置上,建一座廟或者塔。”張度頓時正色了起來,“飛僵出世,這個風水的邪性已經沒了,隻要震住陰蛇地的風水,動工應該沒問題。”
“飛僵呢?沒消息?”
張度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聽到什麼風聲,這裡沒什麼人脈,我得打聽打聽。”
“既來之則安之。”我歎了口氣,誰都沒想到,那鬼地方,竟然藏著一個飛僵。
而且看風水陣的布局,這飛僵不是被封在裡邊,而是有人故意借助風水局,養他。
甚至有可能,這飛僵,就是建造風水局的主人。
一個把自己培養成飛僵的人,到底有多可怕?
突然,我想到飛僵離開前,在我的胸口點了一下,正好就是玄武印的位置。
隻可惜,我現在胸口都打著石膏,根本無法查看。
但這麼一想,那裡竟然癢癢的,想撓又撓不到,難受極了。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問道。
“隻要你不怕肋骨長歪了,隨時都可以。”張度說道。
“我這是斷了幾根,石膏給我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