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用不用我幫你想一想?”厲司景冰冷的開口。
他腳緩緩的抬起,眼看著就要跺上男人的腦袋。
“啊,不要!我說我說,我都說!”男人抱著腦袋,淒厲的慘叫了一聲。
厲司景的腳倏地停在了半空。
“蘇轍當年是被一波神秘人送進來的,直到他死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是誰把他送到醫院來的。我隻知道,自從他住進來之後,每隔幾天就有幾個人去病房折磨,虐待他。他原本都已經可以站起來了,可是那些人好像是怕他逃跑,活生生的將他的大腿骨打斷了!”
“後來,我們醫護人員於心不忍,就違背那群人的吩咐,給他包紮換藥。好不容易骨折要好了,又被那群人發現了。他們又活生生的將他的腿骨打斷!後來,那群人好像是發現了樂趣。每次當蘇轍的腳快要好了,他們就打斷,周而複始。”
“蘇轍那個時候才十幾歲,怎麼能夠受的了這種折磨?後來他就抑鬱了,時時刻刻的想要自殺。那群人就拿他的姐姐威脅他,要是他死了,他姐姐也活不了。”
“我記得那個時候,蘇轍最高興的時候,就是那群人沒有來的時候,能夠偷看一下電視。他好像特彆喜歡一個女明星,那個女明星長的很漂亮,我也記不住是誰了。每次看到那個女明星他就能高興很久,嘴裡還一直低估著什麼。”
“就這樣,他的腿被反反複複的打斷,後來傷太嚴重,隻能截肢。就在準備截肢的前一天,有一個男人出現了。那個男人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衝進來就對蘇轍拳打腳踢。我還聽到那個男人嘴裡罵罵咧咧的,說什麼野種死了什麼的!就是那一次,蘇轍被打的很慘,內臟出血,後來搶救也救不過來了,沒熬到天亮就斷氣了。”
“這個情況,還是第二天我們的醫護人員去送飯的時候發現的。我們立刻打電話通知家屬,不過留的電話應該就是那群施暴者的。所以他們過來之後,立刻將人運送到了殯儀館。後來,他們還給醫院捐了很大的一筆錢,醫院將負責蘇轍的人全部都遣散了,遣散之前還簽了保密協議。”
“這位先生,我保證,我把我知道的一些全部都告訴你了,沒有一個字是假的。我發誓,我知道那個時候我看到孩子被虐待應該要去報警的。可我隻是個普通的醫生,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失去那份工作啊!我很後悔,後來多少年做夢都會夢到那個滿身是血的孩子質問我,為什麼不幫他——”
中年男人說道這裡,開始全身顫抖了起來。
他痛哭的抱著腦袋,匍匐在地上,十分悔恨的樣子。
厲司景目光冷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