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到“咣當”一聲,那是墨錦城進了臥室,並將房門關上的聲音。
伴隨著那一個響聲,墨錦城的身影也被門板隔絕開去。
客廳裡那群人在安靜的片刻之後又開始長虛短歎了起來。
花蓮城鬱悶的說道:
“本來還以為三少醒過來了,一切就可以回歸到正軌。現在可怎麼辦?他這個狀態我也不放心回去啊。”
杜薇薇也是一臉的鬱悶:
“你們幾個當時是沒有見過顧兮兮在出庭之前是什麼樣子的狀態,我以前老覺得別人說一個女人脆弱的像玻璃娃娃是一種誇張的修辭手法,可是那幾天我陪著顧兮兮的身邊,我覺得她就是那個玻璃娃娃,我在她身邊的時候,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總覺得自己好像聲音大一點就會把她震碎似的,由此可見,三少之前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這種陰影有可能是需要一輩子的時間去治愈的,我們再有點耐心吧。”
“嗯,我們是局外人,自然有這個耐心的,可是你看三少那個狀態,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麵,他幾乎是連命都不要的去做複健。你再看看他那一頭白發,原本我以為一夜白頭隻是天方夜譚,就衝著他那滿頭白發,顧兮兮看了也應該要心軟了吧。”
他們兩個人分別站在顧兮兮和墨錦城的立場為他們辯駁著。
一直就沒有說話的墨錦安突然開口了:
“你們兩個人說的都沒有錯,可現在最大的問題並不是爭論誰對誰錯,而是怎麼樣才能夠讓兮兮誠重新接受他。”
墨錦安的話音剛剛落下,瞬間就接受到了來自所有人詫異的注視。
這話若換做其他人來說也能夠理解,可是如果從墨錦安的嘴裡說出來就顯得格外沉重。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墨錦安對顧兮兮的愛,也絕對不比墨錦城少。
他能說出這番話來,是不是代表他已經放棄了?
墨跡錦安的目光朝著眾人掃視了一圈,隨即有些自嘲的笑道:
“別誤會,我並沒有放棄,隻不過我想把這個選擇的權利交給兮兮她自己。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樣,用任何蒙騙的手段來混淆她的視聽,這一次我想讓她遵從內心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