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百裡雲生也是打過到當地的槍械黑市去弄槍的,隻是一來人生地不孰,不說找不找得到黑市,就是找到了,對於生麵孔,能不能得到真正的乾貨可就是一個大問題。
不過現在看來還是要走這條路啊!所幸自己麵前這隻老狐狸就是這方麵的地頭蛇,自己擔心的問題在這裡完全就不是問題。
因此百裡雲生十分乾脆地將十張百元美刀塞到老傑克手中,冷冷地不說話。
老傑克知道這已經是這個東方小子的底線,再不識相恐怕就要動手了,當即十分痛快地打開手機地圖,搜索了一陣,指著3D畫麵上一間裝修得十分暴發的金色大門說道:
“皇後大道387號,守夜人休閒會所,隻要舍得付出足夠的金錢,那麼就一定能夠有您需要的東西!”
“門票!”百裡雲生可不會以為隨隨便便一個人進去就能讓那些販賣黑槍的家夥趨之若鶩。
老傑克十分麻利地從一疊名片中抽出一張遞給百裡雲生:“你拿出這張名片,就會有人來找您!”
三分鐘之後,老傑克十分殷勤地將百裡雲生送上了一輛出租車,他心情十分愉快,今天的經曆雖然有些後怕,但不是完美解決了嗎,而且自己還把這個煞星送到了老對頭那裡,至於名片,更是另一個竟爭對手的,還有什麼理由不開心呢。
最重要的不是這小子摔過來的一千美刀,而是讓他保管的這輛摩托車,這小子回不回得來還不一定呢,要是回不來,又是一筆收入。
守夜人休閒會所在附近這一帶十分出名,所以司機接過遞過來的五十美刀之後,立即帶著一種隻要是男人都能心領神會的猥笑踩下了油門。
二十分鐘之後,百裡雲生進入了守夜人休閒會所當中。
這個所謂的休閒會所估計前身是夜總會,縱然外麵烈日高照,裡麵照樣遮蓋得嚴嚴實實,充斥著黑夜一般的曖昧燈光。
大堂的正中卻是一個巨大的半人多高的舞台,台下的舞池之中有數十個明顯是嗑了刺激性粉末的男女在扭動著肢體,台邊則圍坐著一大群人。
也許是為了與“守夜人”這個名字吻和,舞台上麵居然象模象樣地用厚實的橡膠仿製了幾塊拓印著血色魔鬼和白色骷顱頭的黑色墓碑。在台子的四麵各豎立著四根高矮不一的鋼管,幾名穿著幾乎全透明三點式的女郎就依靠著鋼管作出各種大尺度的性挑逗動作。
或者死亡或者性感!
鮮血\白骨\死亡\性感這種格外突出死亡與性的風格給人一種另類的刺激和滿足。
百裡雲生穿過聲嘶力竭的音樂來到吧台前,將名片夾在一張百元美刀當中遞了過去:
“謝謝,來一大杯加冰威士忌!”
服務生接過錢和名片,跟另一個服務生說了兩句就走到3號包廂的門口,將名片遞給守門的大漢。
在百裡雲生一杯威士忌喝到一半的時候,那名服務生回到吧台,很有禮貌地對百裡雲生說道:
“先生,您的名片已過期,名片上的人已經在昨日去世,他所承諾的一切全部作廢,您請回吧!”
連著兩次交易無果,百裡雲生忽然有一種諦笑皆非的感覺,這還是不是號稱人人有武器在手的美洲合眾國?
看來不論是在那裡,都是拳頭大說話的聲音才會算數啊!
順手從旁邊一位食客手中奪過一把餐刀,在這名食客發作之前,用壓的方式直接將這把餐刀緩慢地壓進堅硬的橡膠吧台中,直到隻剩下一半露在外麵,這才冷冷地說道:
“去告訴你們波士,我他瑪不管名片的主人是怎麼死的,我隻要得到我要的東西,否則,你懂的……”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端著酒杯就走到舞台前將一個霸占在一根鋼管前,最好的觀賞位置上的家夥,直接象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扔了出去。
他慢慢地呷著威士忌,順帶著入鄉隨俗地欣賞起身前這個白人美女的舞姿,這女人一頭順滑的栗色直發,上身可謂來勢洶洶,肚臍處紋了一朵黑色的玫瑰,兩條修長的美腿纏繞著鋼管作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便是百裡雲生也自覺地塞過去一張五十美刀的小費。
沒讓他等多久,就在百裡準備欣賞到最精彩細節的時候,有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走了過來,用夾在手中的雪茄指著百裡雲生,雪茄距離百裡雲生的臉不到一厘米,一股仿佛能把皮膚灼焦的氣味隨時都可能變成現實,大漢冷冷的道: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這裡是強尼老大的地方,你他媽給我規矩點!”
百裡雲生一昂口將杯裡的殘酒喝乾,手指一緊,那大漢眼光驀地一縮,卻是一個厚實的大號酒杯已被百裡雲生無聲地捏得粉碎,細細的玻璃屑正從百裡雲生的指尖漏下。
百裡雲生淡淡地說道:
“我他瑪才從利比亞戰場上飛過來,聽說這裡有我需要的家夥這才過來看看,想不到居然有人敢這麼沒禮貌地跟我說話。你他瑪的把這根惡心的雪茄吃下去,這事就算兩清了。”
那家夥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百裡雲生擺明了就是來這裡找事的,他深深的望了百裡雲生手中的玻璃細屑一眼,轉身欲走,忽然從肩膀上傳來一股難以形容的大力,然後他整個人不由自主就被按得坐了下來。
“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百裡雲生眼裡閃過危險的光芒,他的耐心已經不多,他拿過大漢的對講機和雪茄,並排推到他的麵前:
“戰爭與和平,是哪一樣,你們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