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次傷害超過生命值的三分之一,強製將此次傷害限定為10點”
“由於頭部所受到的震蕩性和流血性傷害,產生持續性傷害,每秒生命值流失3點,持續3秒!並且由於你已陷入到瀕死狀態,你將出現某些功能缺失現象!”
“生命值不足或等於10點時,將強製限定每次傷害固定為扣除1點生命值。”
……
剛才那一連串的打擊,直接就將他打入到了瀕死之中,最低時期生命值隻有6點。
如果不是剛才以假亂真的雙雷攻心計奏效,他真的就隻能冒死一搏了,反正生命值在十點以下不論受到多重的傷,都是被強製限定為一點。
他深深地吸了幾口長長的氣息,從儲物空間之中拿出止血的繃帶壓住額角的傷口,這凶狠無比的一槍形成了這道深深的凹槽一般的傷口,傷口兩邊頭骨茬子清晰可見,裡麵都已經露出白色的大腦經膜,隻要深入一根頭發絲的深度,如果不是子彈太過犀利,而是在這一處爆開,他不敢再想下去。
那怕是到了現在,鮮血仍如泉眼一般汩汩地流滿了半邊臉,又打濕了前胸,足足用了空間的三卷繃帶才止住血。
而且這一槍直接就把左臂骨頭打得粉碎,隻殘留著皮肉軟軟地聳拉在身前,雙費了兩卷繃帶才完全包紮好,除此之外,他的眼,鼻,耳都被這一槍震傷,從裡麵滲出了一絲一絲的鮮血。
包紮完之後,百裡雲生就滾到一處牆角,靠在一台空調後麵,又拖過了房間內的沙發,茶幾,電視,這些凡是包間裡麵能夠移動的所有東西,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形成一個簡陋的掩體,這才縮在牆後大口喘息起來,暫時安全了。
然而回過神來的奈科斯惱羞成怒地拿起AK隔著一道走廊又施展出他的“子彈拐彎”的天賦,一時間子彈橫飛,好在走廊和房間裡都是漆黑一遍,奈科斯發泄似的攻擊並未取得多少的效果,最危險的時候也不過是把百裡雲生身邊的空調打出幾個洞而已。
百裡雲生知道奈科斯必不會善罷甘休,就如自己先前一般,哪裡可能給對手騰出養傷的時間。
於是百裡雲生異常頑強的強忍著全身動一動都如刀割般的撕裂痛楚,爬到可以看到對門的地方,等到感知裡出現異樣的時候,知道奈科斯又再次要摸過來,於是舉起“懲罰者”憑借著感覺就是一槍轟了出去。
在這種距離裡,他知道以奈科斯還在自己之上的感知,是奈何不了這家夥的,然而“懲罰者”手炮一般的威力,還是非常之有威懾力的,隻一槍就將奈科斯身邊裝修豪華的鐵門鎏金包門打蹋了半邊。破碎的玻璃甚至還打在他的舊傷口上,又傳來一陣疼痛,奈科斯臉色一沉,又縮了回去。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僵持的狀態,重傷的百裡雲生自然是樂得在這裡有多久磨多久,最好就是等生命值恢複得七七八八再出去那就更理想了。
然而奈科斯也同樣不敢靠近包間,實際上他身上傳出來的劇痛並不比百裡雲生少多少,隻是他的生命值卻是比百裡雲生多得多,然而被近身的慘重後果卻是他承受不起的。
就在這個時候,外間又傳來了一陣雨點般的槍聲,然後就是怒吼和叫罵聲,應該是那些黑保安仗著人多膽壯衝了進來。
不過在一陣炒豆一般的槍聲短暫的響起之後,頓時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然後這些聲音漸漸遠去了,四下裡又歸於安靜,奈科斯這廝當真有一槍當關萬夫莫開之恐怖。
百裡雲生又重新喘息著爬回了那個簡易的掩體,似是鐵了心要做縮頭烏龜耗下去了。
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傷勢越是到後麵恢複得也就越快。
此時兩人看似都在舔著傷口,實則兩人都在想著怎麼樣才能打破僵局,將對麵這個該死的敵人置於死地。
但沒過幾分鐘,外麵又遠遠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隻是並沒有近前的意思,看來這些人是吸取了教訓,並不敢輕進。
然而就在這時,兩人同時聽到又淩亂的什麼東西扔進來落地的聲音,然後百裡雲生的鼻子更是嗅到一股淡淡的汽油味道,百裡雲生不禁失聲道:
“乾,這些家夥居然想把老子活活燒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