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百裡雲生破窗而入的時候,內室五個人裡倒有四個正透過小窗戶緊張無比地注視著室外的動靜,但是也還有一個驚恐的小警察正躲在窗子下麵,激動無比地向外求援,語氣已變得淒然欲泣。
而百裡雲生一落地,就站在了他的對麵,兩人目光相觸,小警察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直接就指著百裡雲生:“你,你……”
百裡雲生本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見這小警察手足無措,反倒是不理會於他,時間就是生命。
前麵警員注意力大都集中在了門口外麵,惟恐有個那嗜血的匪徒衝進來大開殺戒。哪裡知道,致命的殺機卻來自身後!
直到百裡雲生躥到這些人身後,他們才反應過來,齊齊轉過身來,摸槍的措槍,喊叫的喊叫,赤手衝上來的也有,亂作一團。
百裡雲生已是一個近身急撞,沉身側肩對著距離他最近的一名警察的胸前,埋身一撞,在他大張的嘴巴中將之頂飛了起來,沿途撞倒無數醫療器械,直掛到了牆上,似一灘爛泥般的順著牆壁軟軟滑落。
撞倒這名警察之後,百裡雲生看也不多看一眼,大步一跨,在另一名警察驚詫的目光中屈膝撞上了他的小腹!劇痛立即使這名警察整個人立即腰彎曲成了一個90度的直角,口水和眼淚直接就流淌了下來,乾嘔著滾到了地上。
但這時剩餘的兩人立即反應了過來,其中一人更是腳下一蹬,迅速衝近,一個前肘打在了百裡雲生的臉上。
這家夥本身在警界之中也是小有名氣的搏擊好手,這一肘勢大力沉,乃是他犧牲了營救同事的時間蓄勢而為,誌在必得的一擊。
若在正常情況下,被手肘打中的人必然會半邊臉開花,然後捂著淚水模糊的雙眼,踉蹌倒退。
然而現實卻是分外殘酷,百裡雲生眼見避不開這一肘,乾脆頭一低,用堅硬的前額以硬對硬,強硬地一頭頂在他的手肘上,反倒是他的手上傳來無比的劇痛,好象一把鐵錘打在手上,整條手臂立時無力地垂落身前,使得他幾乎慘叫出聲來。
緊接著一個拳頭迅速在他眼前放大,腦袋上重重挨了一記,令他進入了昏迷狀態。
就在這時,另一名警察已是順手抄起了監控器主機,帶著一股呼嘯的風聲直砸了過來。
百裡雲生頭一歪,避過頭部,被這台數十斤重的鐵疙瘩仍是砸在身上,零件四散,玻璃飛濺,但他立即強忍痛楚,一記右勾拳立即就打在了敵人的下巴上。
百裡雲生儘管在格鬥技巧方麵破綻百出,但他此時的力量何等巨大,那警員在百裡雲生的怪力打擊之下,整個人被打得離地半尺,一頭栽倒在地上。
兔起鶻落之間,百裡雲生已是將四名警員放翻,那小警員直到這時才回過神來,從腋下掏出手槍,但百裡雲生隻一個閃身,就從他槍口前消失,再出現時已是提起了地上的一名警察擋在自己身前,獰笑著惡毒地說:“開槍,衝這兒開槍,你個孬種!”
“你,你,彆逼我!”小警員連連後退,但他身後就是牆壁,還能退得到那裡去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內心無比的糾結,這槍開還是不開?
好在百裡雲生並沒有讓他再糾結下去,因為外間的警察已然發覺到裡麵的情況不對,正在合力撞門。
雖說這是特製的防暴門,為的就是不讓病床上這位窮凶極惡的家夥有機會逃亡,但在這幾人合力之下,也已經是岌岌可危,搖搖欲墜。
百裡雲生提著這名警察對著小警員直扔了過去,小警員下意識地閃身避開,百裡雲生已是欺到了麵前,單手掐住這名警察的脖子用力往牆上一撞!
“咚”的一聲,那小警員就此人事不知。
百裡雲生並不是變態殺人狂,皆之顧忌到底線,因此對這五人並沒有下狠手,隻是擊暈了事。
外麵的警員此時紛紛大聲怒喝著將房門撞擊得“砰砰作響“。但他們卻不敢舉槍亂射,因為裡麵不僅有敵人,更有昏迷的同伴。
不說流彈是否會誤傷同事,匪徒此時未下殺手,絕不是心存仁念,而是挾持這些人作為人質啊,萬一惹惱了對方,大開殺戒,這筆帳算在誰的頭上?所以即便是有人在小玻璃窗舉槍瞄準了半天,終究還是不敢扣下扳機。
這名警察所想分毫不差,百裡雲生將這些人儘數製住之後,就將這些人儘數象疊羅漢一樣堆在隔離室的門口,尤其最後的那名小警察,更是被他象破布一樣放在最上端,擋住了唯一可以觀察裡麵的小窗口。
此時大事抵定,百裡雲生舉起那名小警察的槍逼近了奈科斯。
此時外間撞門之聲更急,而且儼然有人從外間大聲咒罵著加入了進來。顯然走廊上那些被愚弄的家夥也是醒悟了過來,及時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