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百裡雲生則縱聲狂笑,對著這些警察冷笑道:
“一群廢柴,居然敢稱為最精銳的警察,當真好大的名頭,今日領教了,我奈科斯還會回來的!”
挑釁整個警界,這是何等的狂妄!他此時仍是黑巾蒙麵,但語氣裡的自傲和鄙視卻是呼之欲出,當真有幾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的桀驁!
被他提在手中的奈科斯心中狂罵:你奶奶的,你挑戰整個警方,老子承認你夠狠,但是你能不能用你的真名,用老子的名字算那門子的英雄好漢!
百裡雲生這句話實在有點欺負人,要知道值此生死關頭,他扔下一瓶子號稱“莫諾托夫雞尾酒”的東西,隻要是訓練有數的人都會下意識的躲避好不好,誰知道他扔的隻不過是順手扯在手上的輸液瓶。
要知道“莫諾托夫雞尾酒”可是土製燃燒彈的彆稱。彆以為土製燃燒彈就好對付,這東西可是因為可以對付坦克才得以大名鼎鼎的,其威力可想而知,故而警察有此反應也不足為奇。
狂笑聲中,百裡雲生從八樓一躍而下!
受了侮辱的警察十分不忿地衝到窗前,舉槍便射,一時間病房當中槍聲四起,硝煙彌漫,然而儘管槍聲越來越密集,那笑聲卻是越來越爽快。
並不是百裡雲生失了心瘋,或者是那種受虐狂,而是他跳下來之時,是把奈科斯扛在頭上的,如此密集的彈雨,再怎麼樣沒準頭也會有幾發流彈擊中這廝。
雖說警用小口徑手槍對於空間行者並不具備多大的威脅,但那種子彈咬進肉裡的滋味卻並不好受,這廝不停的悶哼不已,卻不想在百裡雲生麵前丟了臉麵,因此隻能咬死不出聲,已是將嘴唇都咬破了幾遍。
八層樓的高度,那怕是空間行者在沒有強化到非人類之前也是要摔成狗肉之醬的,百裡雲生當然不是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人,隻見他身形下落到了三樓的時候,卻是遽然一停,整個人就這麼在空中一頓,然後被一股橫向的大力帶向三樓的玻璃窗上,嘩啦一聲,撞破玻璃,落到了三樓之中。
直到這時,開槍狂射的警察才發覺居然就在他們的眼皮之下,窗台下麵有一顆登山釘上係著一條黑色的登山繩,這就是下麵這個匪徒敢於從八樓跳下去的倚仗。
警察鼓足餘勇奮力地追了下去,然而三層樓的高度對於現在的百裡雲生來說並不是不可以承受之重。
因此當他再度縱身一躍落到地麵之後,還有閒情看了看自己的生命值,剛才這一跳,也僅僅是讓自己的生命值減少了7點。
落地之後,狂奔到一輛先前就開好車門的SUV款警車,鑽了進去後,從遮陽板上拿出鑰匙後就匆匆發動引擎,直接撞破醫院的護欄,在百裡雲生將整整一盒三角釘都拋灑到門前的陰暗地帶之後,這才咆哮著衝入了黑色的夜幕之中。
而那些氣急敗壞的警察追下八樓之後,紛紛上車誓要追上這個囂張的狂徒,對於這些長年橫行在一線的警察來說,飆車還從來不曾怕過誰,便是世界F1方程式的冠軍到了他們的地頭,飆車也未必能趕到上他們。
因此雖然已經落後了不少,但所有人都信心滿滿地狂踩油門,要把失去的臉麵在這一局之中扳回。待得駛出門口不到百米的時候,卻是接二連三地發出“乒乒乓乓”的巨響,車身東歪西扭難以控製,險些就釀成連環車禍的慘劇。
下車一檢查,發覺所有的警車都已爆胎,無一例外地全部在輪胎上找到一枚枚惡毒的三角釘。
“謝特,這個婊子養的奈科斯!”
這些人隻能用所有能想得出的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奈科斯全家十八代祖宗,眼睜睜地看著前麵那輛車的尾燈消失在了茫茫的地平線儘頭。
好在到了這裡通訊設備已經恢複正常,得以灰頭土臉的向總部求援,但深夜裡執勤的警察本來就不多,能動用的警力寥寥可數。因而就是連他們自己都知道,不可能還有什麼能追回匪徒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