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日常用品,看看有沒有合適你用的,儘管拿去用,不過要快,我準備在前麵的隧道棄車,地獄火就要來了。”
“棄車?不是車裡有什麼重要東西嗎?”
百裡雲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也不客氣,直接打開大包,真的是一些衣服和洗漱用品,於是迅速換上一套運動服,考慮到頭上的傷口,還戴了一付假發,他臉上本來就是戴著高仿的空間麵具,非戰鬥狀態下用不了半個小時就會完好如初,睢不出破綻。
“車上確實是有貴重的東西,不過不是貨物,而是人,這個人就是我。”
德納爾十分自嘲地指了指自己,又撇了撇嘴:
“我為他們打了十年的仗,脫離之後他們通輯了我十年,懸賞金都漲到了五千萬,如果不是因為這筆錢我沒地方花,我恨不得把自己都賣給他們!”
百裡雲生相信他說的話,一個被通輯了十年的老兵,還是十分受人敬重的。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隧道,德納爾把車子停在路邊,兩人交換了一個聯係方式,就各自離去,臨走前,德納爾將手指一根根地攥緊:“個人的力量永遠是有限的,隻有攥成拳頭才能更有力。”
說完拍拍他的肩膀,很快就彙入到黑暗之中,不見了蹤跡。
……
十五分鐘之後,三角洲的精英在隧道找到了這輛卡車。
三角洲的行動隊長丹內利看著小醜已經變形的屍體,眯著眼睛:
“殺人的家夥可能是有心理疾病,喜歡使用暴虐的手段將人殺死,隻怕是從阿富汗和索馬裡戰場上剩餘下來的雇傭兵,這些冷血的家夥殺人的時候不比殺一隻雞更困難!”
“這具屍體充分說明一件事,‘不要在卡車上學蘭博’!”他的副手米歇爾踢了踢小醜已經開始僵硬的屍體,將他身後的背包提在手上,檢查裡麵的東西,確認裡麵裝的就是生化彈之後不解地問道:
“逃走的那家夥是我們的人嗎?怎麼沒聽上頭提到過。”
內丹利緩緩的搖頭道:
“上頭確實說過會有人幫我們,不過也吩咐過對幫忙的人不必客氣,跟危險分子一體處理,連我也搞不懂這是為什麼。”
“政客可以在任何沒有水的地方建起一座橋,政治這東西不是你我可以理解的,上麵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吧。”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追還是不追?”米歇爾摸不著頭腦了。
“當然是追,隻要鷹眼還在保留有他的記錄,他就不可能真的逃脫得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在我手上截胡,我還想著下半年升職加薪呢!”
他們顯然並沒有注意到他們以為必死的屍體上一根僵直的手指輕輕動了動。
此時身心俱疲憊的百裡雲生隨意坐上一輛公交車上,具體行到那裡他都不去過問,然後又上下地鐵,很隨機地到處亂走。
他知道,在自己不開啟空間手機的情況下,很難擺脫三角洲特種部隊聯合精英們的跟蹤。但他這樣頻繁的轉站,漫無目的的行走,那些人也不大可能有機會跟蹤得上他,隻有到了適當的時機,找一處人流紛繁的地方才能有這個機會。
在車上,他才有空查詢戰鬥記錄,這才發現,上麵並沒有關於確認小醜死亡的獎勵和記錄。難道說這家夥還沒有死,百裡雲生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就放到一邊,手下亡魂而已,不足以常掛心頭。
直到天亮之後,他才坐上一輛開往海邊碼頭的公交車,他之所以胡亂的四處走,不僅可以擺脫跟蹤的可能,更主要的也是在恢複受損的生命值,直到了現在,他的體力值才恢複到了圓滿時期。
德納爾的邀請讓他忽然有一種孤單的感覺,團隊,假如現在他手上有一個團隊,那麼他的行事想必不會如此步步驚心。
隻是這種可以交托生死的夥伴並不是這麼容易就遇得到的。
車子大概行駛了半個小時來到海濱碼頭站,這裡是一個大站,不僅有各國在這裡下船各色人等,還有碼頭工作的上下班人群。
百裡雲生下車之後,便感覺到氣氛不對,碼頭上活躍著十分之多的便衣,從他們毫不掩飾的囂張神色來看,似乎正在尋找著什麼。
同一時間,百裡雲生感覺得到至少有五道懷疑的眼光盯著自己看了過來。
難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