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槍在他的腹部造成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恐怖無比的穿透傷口,甚至可以從身體的傷口正麵看到後方。
若是正常人遇到了這樣的傷勢,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巨大的動能將百裡雲生重重的擊飛摔倒在了水泥地上,臉在地上擦出一條大大的血痕,腹部的傷口也因為被強行的拉扯而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嘴裡泛出一股難以形容的腥味。但現在不是療傷的時候,這道傷口已造成了百裡雲生局部的小部份功能缺失。
好在他中槍之後及時地滾到了一處房屋後邊,然後毫不猶豫地破窗衝進了一間兩層的舊民房之中。
外麵的傭兵雖然是控製住了四周的製高點,但是一來狙擊槍不是自動步槍,每一槍都有一個延時的過程,二來地形複雜,遮擋物眾多,三來百裡雲生中槍後的反應並沒有若他們的預想一般不死至少也會殘廢,也出乎他們的意料,因此百裡雲生才能夠搶進這間民間。
他捂著腹部大口的喘息著。摸出空間出品的創可貼,恰好可以前後一麵一貼。
略為定了下來,他審視著自己所在的房間,這裡是一間廢棄的老舊危房,地上足有半指厚的灰塵說明它早已多時無人問津。
房屋是那種老舊的單磚結構,牆壁上已經生出了一層厚厚的白硝。
這一整個老城區大多數都是這種式樣的房屋,一間挨著一間,巷道狹窄,密密麻麻的,毫無規劃,這也是那些職業傭兵那怕是占據著製高點也能百裡雲生無可奈何的主要原因,不熟悉地形的人往往會轉迷了路。
事實上,這一片大部份都是這種情況,老城區的改造一直是各個城市的難中之難,原住民有錢的大多都已在外麵買有住房,而老房如果沒有一個高額的補償,那是寧可放在那裡發黴也不可能出讓的。
這時包圍圈已經越來越小,外麵可以聽到大罵的聲音,還有急促往這邊跑來的腳步聲,心及摩托車的突突聲,這裡小車進不來,摩托車倒是正合適,也正是瘋虎得到了消息,帶著人匆匆趕了過來。
一旦被圍住,以百裡雲生此時的身體情況,以及這些人肆無忌憚的瘋狂,定然就是九死一生的局麵。
但百裡雲生此時臉上隻是略有凝重,遠沒有到山窮水儘的地步。
眼見得外麵那些刀頭舔血的骨乾打手已是狂叫著蹬踏著沉重的步伐直趕了過來。
不一會已是團團將這一片包圍了起來,這些家夥將附近能點燃的東西全部點著,將百裡雲生藏身的這幢小樓及其附近映得亮如白晝。
這些家夥滿口汙言穢語地高聲怒罵著要將百裡雲生斬成十塊八塊,他們自然是欺負這老鬼腹部有著槍傷,被乾死隻是遲早的事,就是不知道這一百萬的花紅落在了誰的手裡。
百裡雲生此時卻是不慌不忙地抽出了AK,瞄準,射擊!
實事求是地說,百裡雲生的槍法其實極為一般,當然,依靠感知的鎖定,他還算是頗為得心應手。此時這些無惡不作的打手大多也就在十米之外,三三兩兩的試探著接近,他們人數眾多,就是閉著眼睛一梭子彈突突過去也能掃到幾個不知死活的的漢子。
“噠噠噠”,“噠噠噠”,百裡雲生連著打了兩個點射,淡青色的硝煙在空氣之中彌漫,槍聲未停,已是傳來兩道淒厲的慘叫,AK之所以能成為長盛不衰的凶器,跟他的子彈殺傷力有很大關係,往往就是一個指頭小的槍眼進去,然後一個雞蛋大的傷口出來。
兩個平時算得上比較硬氣的西伯利亞漢此時已然滾倒在汙穢的小巷之中慘叫了起來,一個手臂中了兩槍,而另一個卻是小腿骨被打斷,均不致命,但是兩人在地上一滾,鮮血淋漓渾身都是血,看起來卻是情況相當不妙。
尤其是小腿骨被打斷的那個家夥,中槍之前正用這條受傷的腿大力地蹬地快跑,中槍之後卻還是無意識地用傷腿用力蹬地,頓時就一腳將自己的小腿踩壓得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斷骨之中的骨頭渣子刺破血肉神經,這種鑽心一般的痛苦頓時就浸透了全身,劇痛之下的聲音當真象是垂死哀鳴的狗,旁邊的人不要說看,單單是聽到的心中就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