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銀行負一層,所有人都換上了相同的衣服,包括劫匪在內全都著裝統一,所不同的是,劫匪們戴著墨鏡,還拿著槍,而人質不僅手無寸鐵,還被分隔在幾間不同的屋子裡。
但此時百裡雲生正麵對著一個突如其來的麻煩。
銀行的業務顧問,一個已經退休又被銀行繼續聘用的花甲老人。六十多歲,身子胖肥,有著高血壓,心臟病等諸多老年疾病。
由於緊張和驚嚇過度,此時已經麵色潮紅,他現在手足都在不自禁的顫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我,我跟你們說過,我有嚴重的高血壓和心臟病,我快不行了。”
搶劫一個銀行,對百裡雲生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雖然他搶劫的並不是本國的銀行,但是這裡畢竟還是自己的國土,那就不能象前些日子那樣在美洲合眾國一樣胡天胡地的胡來了。
如果不是雙頭蛇十字架這個空間強製的任務,他實在不願意在本地弄出這些事情來。
寶物道具,偽裝,主動技能這些一律不能用,不過他本來就沒什麼道具和技能,這些規則對他的限製很小。
實際上令他忌憚的是假如身份暴露,不知道會有多少契約者會對他垂涎欲滴,想想他在現實當中乾掉127號的收獲,都頂得上一場出生入死的任務,所以隻要他一暴露,那他以後的處境就可以跟一隻肥美可口的羊進了狼群領地的處境媲美了。
可是換一個角度來看,即使是他不執行這個任務,也會有彆的契約者來執行這個任務。
彆人可不會像他這樣心存顧忌,由此引發的後果必然是災難性的。這是他最一願意見到的。
因此反而不如自己來親自執行這個任務,把破壞力降到最低。
這是對自己信念的最好執著。
現在他的困難是既要聲勢足夠大,還要不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更不能傷人性命。
這難度就不小了。
對麵這個老頭是真的身體有毛病!
百裡雲生本身就是山裡的孩子,村子裡平常誰有個頭痛腦熱的,大多都是用土方法和草藥解決的,他自己就跟爺爺經常上山去采草藥,再則在參加學校軍訓的時候,也是略懂得一點急救的。
他一眼就看出這位老人說的雖然有點誇張的成份,但真實情況也不容樂觀,再拖延下去的話,真的有可能出人命的。
他示意兩位男性手下將老人架到另一個房間,與其餘的人質分離開來。
“把他的眼睛蒙上!帶他出去!”
他有一個想法,正好借著這位老人的病情實施。
此時的銀行大門,警察們雖說仍在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似乎永遠不會動彈的大門,但說實話,他們的心裡已經是有了些許疲憊的,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就這麼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大門還是一樣的紋絲不動。
不要說這樣一件死物,就是絕世的美女站在那裡讓你一動不動地盯上幾個小時,估計除了老司機之外,沒人受得了。
正在百無聊賴之際,那扇門突然就打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連體衣帽的蒙麵持槍的歹徒出現在門邊,緊接著就從門裡猛地奔出一個同樣打份的蒙麵人,看他腳步踉蹌的樣子,倒象是被人猛推出來的一般,不過他是空手,並且高舉著雙手,口中大叫著:
“彆開槍,彆開槍!”
另一個持槍的歹徒在這個高舉兩手的家夥出現之後就已經退回到了門內,並且又將門鎖了起來。
什麼情況?難道是匪徒之間發生了內訌?還是歹徒的詭計?又或者是人體炸彈?
這種不著調的情況反而讓最前線持槍戒備的警察們心亂如麻,他們下意識的舉著槍逼了過去,即然不知怎麼辦,那麼就按流程辦:
“彆動!”
“過來!”
“趴下!”